都是木头小屋,隔音自然不会太好,更何况院中三人都称得上是高手——深夜入睡倒也罢,可此时此刻,想起只隔着薄薄层门板,外头便有人洗漱吃饭谈天,陆追就不自觉想要往木床角落中退,似乎想要借着那半抹浅淡阴影,将自己这场不管不顾情事藏起来。
萧澜扯过被子,将两人都裹在里头。
四周暗黑片,至少能带来片刻安全感。唇舌相缠,便能将所有声音都吞咽回去,陆追呼吸迷乱而又贪婪,不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身体与心都是诚实,甚至连眼底都沁出泪来。
纵情也
萧澜哭笑不得,握着他手亲亲:“中蛊不比其它,你又满身是伤病,自然要问清楚,哪能放你由着性子乱来。”
陆追捏住他下巴,撇嘴:“算,你出去,自己来。”
萧澜道:“出去找陆前辈?”
陆追:“……”
陆追提起口气,扯过旁枕头拍在他脑袋上。
萧澜:“……”
萧澜单手抚着他脸颊:“是担心你。”
陆追问:“季灏给你下过合欢情蛊?”
萧澜微微愣,本能想起在山洞那个夜晚,妖异红月与浓烈香气,以及自己片刻恍惚与分神。
陆追眼睛眨不眨看着他。
陆追所中之毒阴寒,每每毒发都该是全身冰冷才对,这回却如此异常,萧澜心中担忧,让他整个都靠在自己怀中:“告诉,哪里不舒服?”
陆追把脸埋在他怀中,闷声道:“哪里都不舒服。”
“可要下山去找陆前辈?”萧澜问。虽说母亲也在这小院中,但倘若当真毒发,此时也不是顾忌这个时候。
陆追道:“不。”
“不?”萧澜无奈,掌心贴在他越发滚烫后脖颈上,“你这毒来得蹊跷,内力阴寒,若盲目疗伤怕是反而会伤到你。先前何时发作过,原因又是什,你自己知道吗?”
萧澜笑着躲开,拥着人压在枕被中,抵住额头,另只手扣住他手指,按在鸳鸯枕侧。
四目相接,眼底都写着万语千言,双在蒙蒙水雾中泛着桃花,双在长空旷野里燃着烈火。
陆追低低道:“天亮。”
萧澜道:“所以你乖些,外头过阵子可都是人。”
……
萧澜道:“后来醒。”
“知道你醒,因为也醒。”陆追道,“当时以为是场被打断春梦,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边说,边覆住萧澜手,“你或许得先帮。”
这句话说得又淡然又温柔,不像是在求欢,倒像是在从心上人手中大大方方要糖吃。
“当真这样就没事?”萧澜与他十指相扣,又确认回。
陆追看他会,幽幽道:“难得回来趟,在这里勾引半天,你倒好,十八连环问。”
陆追双臂环着他脖颈,脸在他脖颈处蹭,身体是烫,呼吸也是烫,滑软如水里衣掩不住美好身体,发间带着若有似无熏香味,可蚀骨,可穿心。
萧澜右手扣住他腰。
只是简单触碰,却像是燎原火种,陆追颤抖闭起眼睛,想要亲上他双唇。
萧澜配合啄吻下,便将人轻轻放回床上,比起调情,道更像是安慰,试探道:“明玉?”
“找爹没用,找谁也没用。”陆追道,“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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