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明就是你自己答应
。”鬼姑姑道。
“那是因为当初师父只给
两个选择。”药师
步步逼近她，声音尖锐，口牙也险些咬碎，“要
死，要将命换给你，若你是，当时会怎选？”
看着她那被仇恨燃烧成赤红双眼，鬼姑姑从身后猛然抽出长剑，朝着药师面门斜刺而去。她并不想回答那些陈年旧事，也根本不知该怎回答。当初本就是场不公平交易，换做谁心中都会有怨气，这些年来全凭同条命，才会勉强维持住平静假相。她直就知道药师心中不忿，也曾想过倘若有天，药师与自己命不再联在起，那时又当如何。
答案只有个字，杀。
倘若那层虚伪表象被撕破，露出狰狞而又鲜血淋漓真相来，唯有杀药师，才会永绝后患。
大殿门被悄然打开，狂风骤起，吹乱屋梁上漫天纱幔，粉，白色，浅绿，鹅黄，搭配在起有些不伦不类，却又透着少女抹俏丽。
鬼姑姑又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这个同门小师妹，也是喜欢在屋中挂满纱幔珠帘，这多年过去，她习惯倒是直就未变过。
大殿最深处，是药师平日里用来练功地方。这墓中每个人都知道，药师从来不照镜子，甚至连汪平静湖水也会令她勃然大怒。可此时此刻，在练功用石床前，却竖立起面巨大铜镜，镜面折射出满室跳跃烛火，让四周更加明亮起来。
名女子正斜靠在石床上，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盖住那穿着红色肚兜身体，肌肤平滑细腻，长裙下半掩双腿修长，脚趾莹白如玉，被细细染红色丹霞。
她痴痴看着镜子里脸，眉眼艳丽无双，顶多不过二十岁。
只是药师速度却比她更快，脚下点，身形就退到五步开外。这具身体原本属于个年华正好青楼女子，她派人假装富商，花重金方才接出城。
在见到青楼女子第眼，药师就相中那张漂亮脸，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想让这次吞噬成功，而有先前许多次失败经验，她这回终于得偿所愿，顺利醒过来。
抚摸着这张绝美脸，药师整个人都被狂喜淹没，更是将那不知何处抓来村姑忘个干二净。她迟迟没有离开大殿——并不是惧怕鬼姑姑，而是想要再多欣赏阵镜中妖媚艳丽容颜，像是朵红色花，年华正好，层层叠叠，鲜艳欲滴。
两人激战更甚，剑刃相接打出串串火光。数百招后，黑色虫蚁突然从天而降，将鬼姑姑手腕牢牢包裹住，尖锐毒牙刺破苍老皮肤，将毒液染进血液。
长剑“
二十岁啊……她无声地笑起来，手指寸寸摩挲过脸颊，久久不愿放下，即便身后传来脚步声，也不舍得将目光移开那镜中人脸。
个黑影悄然出现在身后，佝偻着腰，阴沉着脸，如同这许多年来样。
药师转过身，两条赤裸腿交叠在起，咯咯笑着看她，像是并不讶异这不速之客闯入。
“你疯。”鬼姑姑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心底却杀机骤起。
“疯？”药师穿上那艳红绣花鞋，扯过旁纱袍罩在身上，缓缓踱下台阶，“是，疯，在数十年前，就被你与师父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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