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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老瘸纳闷道:“公子,这大早上,怎突然就练上剑?”
陆追身形翩跹如蝶,身白衣似雪,将手中清风剑使得绚丽夺目,薄刃反射出朝阳,晃得旁人睁不开眼。
最后招合剑回鞘,身形潇洒利落,萧澜在边啪啪鼓掌。
两人路跑进城门穿过长街,笑笑闹闹,被月光拉出长长影子,你推攘,交叠成双。
这个夜晚,陆追裹着厚厚棉被,仔细想想萧澜话,又想想若当真要去西北,该如何同家人说。心里揣着这满满事情入眠,连梦里也是连绵壮阔黄沙,有苍凉号角声,也有黑压压眼望不到头铁骑战甲,胯下战马是飞沙红蛟,而身后握着缰绳与马鞭,是……萧澜。
热热呼吸打在耳侧,陆追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觉得这还打仗呢,又不是游山玩水,两个人亲亲热热同骑匹马,似乎不是很妥。但还没等他将这件事想清楚,熟悉酥麻与燥热却又重新升腾而起,在血液中点起缕缕细细火苗来,身侧千军万马瞬间消逝无踪,只留下高低起伏丘陵,和无边无尽情欲。
模糊年面容终于清晰起来,陆追睫毛颤抖,双臂将他抱得很紧很紧,像是终于找到件丢失许久珍宝,要牢牢握在手心,深深藏在心里。
爱意如潮,将人卷入浪顶又抛入海底,带来几近战栗窒息。陆追在满身大汗中惊醒,猛然坐起来靠在床头,半天方才缓过神来。
“身泥,你就会生气。”萧澜说得慢条斯理,理所当然,“那八成会被打得更狠。”
陆追撇嘴:“生气就生气,打你作甚。”大家又不熟。
“生气也不会打?你说?”萧澜眉梢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腰抱住他纵身跃起,到那沼泽上方假意松手。
“喂!”陆追全无防备,本能把环住他脖子。
萧澜笑着抱紧他,在空中使力,让两人稳稳落在干燥处。
陆追:“……”
“这勤快,看来是真打算和道去西北?”萧澜上
这梦并不陌生,可梦里那张脸却是第次出现。在意识到这件事后,陆追不由自主就打个哆嗦,心里宛若有千万头驴正奔腾而过,昂昂叫着,让人焦躁崩溃而又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欲哭无泪,头发冒烟。
怎会梦到他呢?陆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头嗷嗷扎进棉被中,却依旧觉得很是五雷轰顶。这才刚认识不到十日,就迫不及待与人家在梦里翻云覆雨起来,说出去脸往哪里搁,而且还显得颇为……饥渴。
他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到桌边灌下大壶凉茶,用来平复燥热内心。顺便不断默念,这只是个意外,稀里糊涂,就随便梦梦,做不得真。
冰冷茶水能缓解燥热,却并不能减轻焦虑。陆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疲惫睁大半宿眼睛,心里颇为哀怨,那萧澜也并没有生得多倾倒众生,为何自己谁都不梦,偏偏就梦他。脑子里乱哄哄,思绪不知何时却又飘回那无法直视梦境,还挺……回味无穷。
……
陆追:“……”
萧澜后退两步:“你说,不生气。”
陆追目光森然。
萧澜转身就跑。
“你给站住!”陆追在后头狂追,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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