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老妪埋怨:“你这将军是怎做,却连部下何时归来都说不准?”
贺晓哑口无言,不是无话可对,而是这些问题,原本都是他准备问陆追,现在却被这老妪抢先问遍。他也想知道萧澜为何会在飞羽集迟迟不归,那是楚军距离夕兰国大营最近距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挑起战事。
独臂老妪又道:“你手下可还有小心肝那般男人?模样俊俏,身体精壮,莫要阵子就全身疲软,败下阵来。”
贺晓看着她,做什……阵子?
独臂老妪单手撑着石桌,凑近他道:“这老婆子——”
“好。”贺晓坐在石凳上,又看眼那满地碎石废料。
独臂老妪问:“你是将军,可知那小心肝去何处?”
贺晓愣:“谁?”
独臂老妪道:“那宝贝小心肝,萧澜,萧澜去哪里?”
贺晓:“……”
独臂老妪大笑道:“好俊功夫。”
陆追道:“言不合就打人,前辈这习惯不好,得改。”
独臂老妪道:“你下来。”
“不下来。”陆追道,“去前厅,前辈可不准乱跑。”
独臂老妪这回却也听他,闲闲坐道:“成,你去吧。”
陆追道:“前辈还是放去前厅吧。”
独臂老妪拍拍衣襟上瓜子皮,道:“却偏不放,坐下!”
陆追:“……”
独臂老妪继续道:“你方才还在说,大楚军营中到处都是小心肝那般英气男人,正好看看究竟是与不是。”
陆追道:“可贺将军已有妻有子,即便前辈相中,也娶不得令千金。”
“前辈!”陆追健步如飞,从外头“嗖”冲进来,把将她按回石凳上,“坐好!”又气喘吁吁道,“将军,久等。”
贺晓道:“久倒是不久,不过陆公子为何这般慌张?”
独臂老妪也嘿嘿道:“从茅房回来?”
陆追:“……”
陆追道:
贺晓道:“飞羽集。”
独臂老妪又问:“那是哪里?不知道,你解释给听。”
贺晓道:“隶属先锋营支队伍,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哦,原来是去打探消息。”独臂老妪道,“何时回来啊?”
贺晓道:“说不准。”
陆追又叮嘱回:“不准出这小院。”
独臂老妪摸出把瓜子,斜瞥他眼。
陆追纵身跃下院墙,从小路绕去前厅。独臂老妪听着他脚步声逐渐远去,而后才呵呵笑,对跨进院门男人道:“你就是那贺大将军吧?”
贺晓方才已从管事嘴里听到,说这老人拳就能震碎石桌,连陆追也不是她对手,因此态度挺恭敬,道:“陆公子不在吗?”
“他啊,去茅房。”独臂老妪道,“过阵子就回来,将军先坐。”
“那不碍事。”独臂老妪道,“看看这大将军什模样,也就能大致猜出军中将士是何气度,若是个窝囊废,带兵八成也是窝熊。”
这话说得有些绝对,却也在粗俗中有几分道理。陆追笑道:“前辈真是个有趣人。”
独臂老妪道:“你还没说,为何要躲着这将军?可与那小心肝有关?”
陆追道:“没躲啊。”
独臂老妪眼睛眯,挥手便是个耳光打过来,亏得陆追反应快,身姿轻灵飘,人便已经到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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