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慌起来,纷纷从马背上抽出火把点燃,想看看这究竟是什鬼地方,可天地间除沙还是沙,还未等他们找到出路,很快就又有人发现,这里没有风,丝风也没有。
“是楚军圈套!”有人大呼。
呼兰踩着脚下那虚幻不实沙子,手中握着长刀,准备抵御随时都有可能会冲出来敌军,可直到他头昏眼花膝盖虚软,四周也依旧凝固成茧,没有楚军,没有风,没有丝声响。他与他两百骑兵,像是被囹圄在另片大漠,另个时空。
天色逐渐露出白来,夕兰国大营中,胡达罕语不发面色沉沉,耶律星靠坐在狼皮阔椅上,单手撑着额头:“叔叔不用等,看来呼兰是不会回来。”
没有等来呼兰,却再度等来念咒楚军,对方看起来切如常,鸡毛铃铛样不缺,还多几根破拐杖,直指上天贯通雷电——似乎并没有在昨夜经历任何风雨变故。
距离三月十五尚且还有段时间,陆追倒也没闲着,每天带着小股人马清早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楚军也由先前准时出兵念咒,变成隔三差五去去,那些闽中士兵演出经验,不单能扯着嗓子抑扬顿挫尖叫,还能在马背上手舞足蹈番,不知从哪找来银铃叮叮乱响,身上鸡毛漫天乱飞,莫说是敌国军队,即便是寻常百姓见,也会忍不住想将这些聒噪之人打顿。
对面胡达罕也依稀猜出门道,对耶律星道:“会不会是楚军在故弄玄虚?”
耶律星问:“目呢?”
胡达罕道:“先乱军心,后伺机而动。”
耶律星点头:“有陆明玉在,楚军会装神弄鬼,不奇怪。”
而直到三日后,呼兰才依稀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面前停下个人,他挣扎着抬起头,刚好看到双清澈黑亮眸子,面上蒙着纱,露出宽袖手指白皙修长,声音如同春日边境田中鸟雀,说话却不怎讨人喜欢。
“全部都带回去。”陆追吩咐,“这个看模样是统领,多加两条绳子,捆牢些。”
呼兰头栽进沙丘中,彻底晕过去。
而在他再度醒来时候,已经同手下两百骑兵道成大楚俘虏——或者说是
“可们总不能直如此被动。”胡达罕道,“那两万人像苍蝇般,即便什都不做,天天只在耳边嗡来嗡去,也烦人至极,更别说背后或许还藏着别阴谋。”
“已经派人将呼兰找回来。”耶律星道,“他今晚便会率军出发,前去楚军大营探。”
呼兰虽只是骑兵营名小统领,却颇受耶律星重视,只因他所统率军队行动敏捷又勇猛多谋,算是在崇尚,bao力抢杀夕兰国军队中,为数不多有脑子、懂智取人。
是夜寒意刺骨,月黑风高,呼兰带着耶律星命令,与二百骑兵起暗中离开大营,穿越风沙前往楚军驻扎地。这条路对他们来说可谓轻车熟路,莫说天边尚有残星照明,即便是四野茫茫漆黑片,也样能顺利摸到目地。如此快马加鞭个时辰后,呼兰却突然勒停马缰,眼底也闪过丝惊慌。
其余部下也纷纷停住脚步,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迷路。这本是最不可能发生事,呼兰翻身下马,用脚狠狠踩下地上砂砾,却像是踩到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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