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就好,没受伤就好。”陶玉儿又拉过陆追,笑道,“别站在院中,快进屋歇着,晚上让天香楼送桌子菜过来,们就在家里庆贺接风。”
陆追答应声,与萧澜道回住处,虽说卧房年多没住人,可陶玉儿与岳大刀每日都会清扫,倒是挺干净清爽,连茶罐里都是今年新采眉山嫩芽,滚烫开水注入紫砂壶,满屋子都是清香。
晚些时候,铁恒听到消息,也带着铁烟烟登门拜访,不单单抬来美酒佳肴,还将家里厨子也并带过来,极有做客诚意。这顿酒喝得宾主尽欢,直到夜深方才各自散去,陆追裹着身微醺醉意被萧澜带回卧房,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傻?”萧澜刮刮他鼻子。
陆追靠在浴桶壁,脸颊通红感慨:“
十日之后,楚国大军拔营而起,在贺晓率领下离开西北玉门关,路前往王城,杨清风亦与之同往。沿途百姓争先恐后夹道相迎,每经过处村落与城镇,四野都是欢歌片,战乱既歇,余下便只有绵绵无尽安宁和乐,只等场霖霖春雨降下,牧场中就会长出丰美青草,商路也会重新畅通,而这片曾经被战火席卷大漠,也会再度焕发出勃勃生机。
善堂中,独臂老妪正坐在屋顶上晒着太阳,头发与衣裳都干净整齐,眼神也是平静。而在不远处官道上,辆宽敞马车正在轻快前行,驾车之人是阿六,萧澜骑着飞沙红蛟紧随其后,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另匹战马,通体泛金精瘦结实,正是先前遗失金麒麟——当日在胡达罕丧命后,它也受惊逃向大漠深处,亏得萧澜在战后又带着人去寻三回,才总算将其重新带回来。马车内,陆追正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翻本诗集,手边摆着香茶点心八宝果子,脚下塞着暖炉,当真如先前所说,是被萧澜用棉花糖窝供起来,四处都是软和,连空气里也泛着甜。
蔚蓝天穹尽头,几缕白云高远,随风绵绵延延。
行人越往南走,天气便越暖和起来,翻过大山渡过白河,举目豁然处,正是细雨霏霏水网如织画里江南,时节恰逢初夏,万物苍翠,片勃勃生机。
阳枝城里,陶玉儿正在院中晾晒衣裳,突然就听外头岳大刀高声惊呼句,便叹气埋怨:“个大姑娘家,说多少回,不能总这般惊乍,又看到什?”
“阿六,是阿六,还有公子他们回来!”岳大刀踮着脚使劲挥帕子,想要跑过去,却又觉得这身衣裳还是旧,又急急跑回院中,问:“夫人,你看这打扮,好看吗?”
“好看,当真是澜儿他们回来?”陶玉儿闻言也喜出望外,将木盆胡乱放在地上,连手也来不及擦就往外走,门口却已经传来笑声,陆追翻身下马大声道:“夫人!”
陶玉儿赶忙答应声,看他与萧澜牵手进来,身后跟着阿六与陆无名,四人虽有些风尘仆仆,却都是满脸笑容。岳大刀按捺不住心间喜悦,将先前学来矜持与羞涩都丢到脑后,小雀儿般跳进阿六怀里,引来众人哄笑。萧澜上前道:“娘。”
“可算是回来。”陶玉儿握住他手,“仗打赢?”
“赢。”萧澜点头,“楚军大获全胜,西北边境也重新恢复安宁,们是来接娘亲去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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