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领到银子?”见他垂头丧气进小院,叶瑾揶揄。
“皇上也能这般小气?”白来财坐回石桌边,愤愤道,“看着与大夫你挺像,还当也是个善心人,结果莫说银子,连个包子也没有。”
“你说谁和他长得像?”叶瑾目露凶光。
白来财迅速道:“!”
叶瑾冷哼声,仰着下巴施施然回卧房。
“你要去便去,又没拉着你。”叶瑾端着小筐站起来,“皇上也是人,两个眼睛个鼻子,为何要专程去跪着看。”
“倒也是。”白来财蹲在椅子上,想阵又站起来,“但还是要去看,万能有银子领呢。”毕竟那可是皇上。
叶瑾很后悔自己将他从山里救出来。
楚渊走下船,刘弼笑容满面抬起头:“皇上。”
四周片寂静,有胆大百姓偷眼看,然后心里忍不住就称赞,皇上相貌生得可真好啊。玉冠竖着黑发,眉眼明朗如星,鼻梁俊挺,周身气质华贵不怒自威,便又赶忙老老实实低下头。
春末正是农忙耕种时,百姓休养整个冬天,个个都是浑身干劲。沿途经过诸多城镇,运河两岸皆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派盛世之相。
楚渊看在眼里,心头也舒坦些。
“皇上。”这日四喜公公上前替他加上件披风,又道,“下处就该到云水城。”
楚渊点点头,也并未多语,继续看着远处出神。
云水城知县名叫刘弼,是刘恭房远亲。虽说只是个小小七品,但朝中却有不少人眼热这个位置。运河开便能来财,南下盐北上粮,往西洋运茶叶瓷器,可都要经过这小小云水城,哪怕不是存心想要贪,也处处都是来银子机会,比起别处穷乡僻壤之地,不知肥多少倍。
白来财拍拍胸口长出口气,真是凶啊……
楚渊不喜铺张,刘弼自然不敢大摆筵席,菜式虽多却都是家常口味,酒也是最普通绍兴黄。楚渊与其余人聊几句运河改道之事,也
“爱卿平身吧。”楚渊亲自上前,伸手将他扶起来。
刘弼笑得满脸褶,又打招呼道:“四喜公公,沈将军。”
“这云水城真是热闹繁华。”沈千帆道,“刘大人果然治理有方。”
“沈将军过誉,这本就是下关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刘弼侧身让开路,“府内已备好宴席,还请皇上移驾。”
人群里,个老头正在嗑着瓜子看热闹,还使劲伸长脖子踮着脚,看也是个好事之人。直到銮驾离开百姓散去,才恋恋不舍回家。
得知楚渊要下江南,刘弼倒是没有多过担心。账目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府衙内又都是自己人,大家都是条绳上蚂蚱,自然不怕会有谁告御状。再者王城里头还有个刘太爷,那可是刘家人大靠山,时半会不会倒。于是这日早,他便沐浴更衣,带着下属前去码头接驾。四周百姓也聚集不少,个个眼底兴奋,都等着见皇上。
正午时分,大船总算缓缓驶近,明黄色旗帜在桅杆烈烈飘扬,船舷两侧御林军持刀而立,锋刃在日头下泛出寒光,教人忍不住就心生忌惮。
“下官恭迎皇上!”刘弼率众跪地相迎,百姓也跟着哗啦啦跪倒片。
不远处小院子里,叶瑾依旧在晒药,像是没听到嘈杂声。
“当真不去看?”白来财很心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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