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吃火烧去,你付银子,没钱。”刘大炯揣着手拱他。
“你说你个朝廷二品大员,吃个火烧都要人请。”陶仁德连连摇头,两人也未坐轿子,就这往外走,边走着又纳闷,“皇上自打登基以来,除非不在宫中,否则可是日日都会上早朝。上回围猎不小心伤胳膊,第二天也依旧在御书批天折子,最近这是怎,三不五时就见不着人。”
刘大炯道:“你别与说话,现在满脑子都是火烧。”
陶仁德:“……”
路过悦来客栈,二楼传来哗啦声响,街边人都抬头看。
四喜公公边坐着软轿往正殿赶,边在心里头感慨,看来今晚准备床被子便是。毕竟方才往里看时候,另床被褥可是被丢在地上啊。
众位大人已经在偏殿候着,聊着天等上朝,却被告知说皇上龙体欠安,所以今日休朝。
陶仁德皱眉:“皇上身子还没好?”昨日御书房就没见着。
“是啊。”四喜公公道,“胃疼就没好过,服药又歇。”
“多谢公公告知。”陶仁德点头,其余大人都已经散去,刘大炯过来戳戳他:“去吃驴肉火烧?”
“你才傻。”段白月握住他手,“哪有人做皇上做成这样,眼里只有家国天下,不是傻是什?”
楚渊顿顿,没说话。
段白月拉过被子,将他重新裹住:“闭眼睛。”
外头传来细碎脚步声,四喜小心翼翼探头进来,段白月道:“告诉那些死老头,今日休朝,想谏等明天。”
四喜公公愣。
啊。
皇宫里头,那株梅花树已经被挪回来,又上肥料,储备养分打算冬日再开树花,来年或许能少被挖几回。
段白月靠在床头,手在他背上轻轻拍。
楚渊睡得很快也很熟,是累,二是安心。
看着外头越来越亮天色,段白月在心里叹气。这才躺下多久,就眼看着又要上早朝。每回看他早上迷迷糊糊将醒未醒,就有些懊恼当初没狠下心带着人走之,那不知现在该有多快活自在。
“出去!”段瑶蹲在墙角不肯转过来。
“瑶儿。”南摩邪笑容满面,硬挤着蹲在小徒弟身边,“当真生气?”
“你就知道骗!”段
陶仁德摇头:“去看看皇上,可别是病得严重。”
“呸呸呸,咱皇上龙体安康得很,你这什嘴。”刘大炯道,“偶尔风寒脑热胃疼皮外伤,能是多大事,看给你担心,婆婆妈妈。”
“你个天到晚想着给人说媒人,居然敢说婆妈?”陶仁德震惊。
刘大炯不满:“说媒怎,你那五个女婿,有三个都是老夫说,都年就让你抱孙子,那时怎不嫌?”
陶仁德:“……”
楚渊在他胸前闷闷笑。
“是。”四喜公公赶忙将门替他二人关好。
四周重新恢复安静,楚渊捏捏他下巴。
“睡觉。”段白月握住他手,“不到午饭时候,不准起来。”
楚渊转身背对他,顺便卷走大半被子。
楚渊迷迷糊糊问:“什时辰?”
段白月伸手捂住他眼睛:“子时。”
楚渊弯弯嘴角:“又闹。”
“别去上朝,好不好?”段白月将他抱进怀里,“就这天,装装病,嗯?”
楚渊抬头看着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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