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道:“此地距离西南,尚且还有数月路程。”
南摩邪道:“先假死即可。”
“假死?”楚渊不解。
南摩邪道:“假死之后,便能在路上多耗几个月。”
楚渊只有点头。
“这段路,你可要挺着撑住。”南摩邪道,“回西南冰室,切好说。”
段白月点头:“好。”
“为师先替你将内力涤清回。”南摩邪道,“将毒物能带出来多少,就先带出来多少。”
段白月答应:“好。”
屋外,楚渊也没回房中,直坐在石桌下等。足足过两个时辰,屋门方才被打开。
南摩邪道:“不确定。”
段白月:“……”
南摩邪道:“所以要先将你封住,回西南再拆开慢慢解毒。”
段白月顿顿,试探:“装进缸里吗?”
南摩邪拍把他脑袋:“装进缸里那叫咸菜。”
段白月猜测:“菩提心经?”
南摩邪道:“尸毒。”
……
段白月道:“西南府人,也会中尸毒?”
“自然不会是般尸毒。”南摩邪道,“是蓝姬。”
也好,多谢师父。”
“可要帮忙?”楚渊问。
南摩邪与段白月道摇头。
“去隔壁等会吧。”段白月道,“扎几针就会好,用不多久。”
楚渊点头,也未多想,替他擦擦额头冷汗后,便起身出门。
“先去
南摩邪扶着腰出来,头晕眼花。
“前辈。”楚渊搀住他,“怎样?”
南摩邪道:“这回金蚕线有些凶。”
“所以?”楚渊担忧。
南摩邪道:“让他多睡阵子吧,然后便启程回西南。雪凌山上冰室是段家人自小练功地方,有灵气,又有药石为床,会事半功倍。”
段白月道:“师父下回出手可以再轻些。”原本就头疼,再打巴掌,简直要炸开。
南摩邪道:“用白玉蜡封。”
段白月道:“也并没有比缸更好。”甚至还不如缸,至少听着尚且能呼吸。
南摩邪叹气:“此事绝非儿戏。”
“自然知道。”段白月笑笑,唇色有些苍白,“见师父愁眉不展,说些胡话逗趣罢,毒已经中,唉声叹气也没用,师父也不必忧心。”
“怪不得。”段白月擦擦嘴边血迹,苦笑,“还说她怎会白白来送死。”
“天刹教已毁,容貌已毁,她自然不会甘心。”南摩邪道,“单打独斗不是你对手,便只有同归于尽,自己替自己报仇。”
段白月问:“尸毒要如何解?”
南摩邪道:“尚且不清楚是何物所制,你需得马上随回西南冰室练功,片刻也耽误不得。”
段白月道:“云德城距离西南路途迢迢,师父确定现在这模样,能坚持到数月后?”
直等到屋门被关上,段白月方才趴在床边,吐出口鲜血,红中带黑。
南摩邪大惊失色:“你中毒?”否则单单靠着金蚕线,远不至于吐出如此颜色淤血。
“先前没发现,刚才想去桌边喝茶,却觉得有些不对。”段白月摇头,“这回不是金蚕线,也不知道是什。”
见他脸色苍白,南摩邪抬手拍在他胸口,缓缓过些真气给他。待到呼吸平缓后,方才取过银针替他检查伤势。
脱掉上衣之后,后背片青黑,再看掌心,也隐隐泛出青黑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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