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摩邪道:“不知道。”
但如此来势汹汹,想来也不会是什善茬,还是要小心为妙。
幸好山庄内有不少冰块,降温也方便,四喜原本待在行宫里,这晌也坐着马车气喘吁吁赶到,多少能多个人手。
南摩邪在山下药铺捡好药,正好段瑶也从街对面过来,见着他后愣:“师父怎下山。”
“那瓶天辰砂,后天便能用。”南摩邪道。
“这快就要走?”段瑶皱眉。
“状况有些不妙。”南摩邪道,“蓝姬身上带着尸毒。”
段白月笑笑:“没事。”
楚渊道:“这样还叫没事?”
段白月抬起手,拇指轻轻滑过他侧脸:“没死就是没事。”
楚渊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
段白月道:“别哭。”
山下抓些药。”南摩邪道,“人已经睡着,怕是时半刻不会醒,却也不必担心,有他睡着便是。”
楚渊点头:“多谢前辈。”
南摩邪转身出小院。楚渊推门走进内室,就见段白月果真正在沉睡,或许是因为方才受痛楚,脸色比起前几日更是苍白许多,握住放被子外手,也是片冰凉。
楚渊将他手凑在嘴边,低头落下个亲吻,心里有些疼。
每回自己受伤受委屈,替自己疗伤人是他,替自己出气人也是他,如此过将近十年。如今见他躺在这里,自己却无计可施,空有这天下,空有个神医做弟弟,也找不到传闻中天辰砂。
段瑶睁大眼睛:“哥哥中毒?”
南摩邪点头。
段瑶着急跺脚,转身就往山上跑。
南摩邪从身后拎住他,训斥:“急什,先将词串好。”毕竟要瞒那位可是皇上,打小就勾心斗角,般谎怕是瞒不过。
“是何种尸毒?”段瑶问。
楚渊道:“哭?”
段白月道:“心里哭也是哭。”
楚渊道:“那你便快些好起来。”
段白月点头:“好。”
说没几句话,昏昏沉沉睡意便又席卷而来。段白月没多久就又重新睡过去,楚渊试试他额头温度,不再冰凉,却变成滚烫。
虽说他说起时遮遮掩掩,但不用想也知道,菩提心经即便是练,怕也不能完全治愈金蚕线之毒。看着他干裂双唇,楚渊在几乎想要即刻便率人回宫,然后挥兵南下。
各路军队调拨已经完成,只要自己声令下……楚渊微微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心却是越来越乱。
天辰砂,天辰砂。楚渊手紧紧握成拳头,扭头看眼床上躺着人,几乎不能去想若没有他,若他当真没有熬过这三年,将来几十年,自己个人要如何过。
段白月费力地睁开眼睛,神思依旧有些恍惚。
楚渊蹲在床边:“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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