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揭开封口,哗哗倒大碗,仰头饮而尽,呛得脸通红。
段白月:“……”
第二碗。
第三碗。
第四碗。
“阿嚏!”叶瑾打喷嚏。
“着凉?”沈千枫探手,试试他额头温度,“早知道昨晚便多赶些路,就算只找个破庙,也不至于在林中睡宿。”
“驾!”叶瑾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狠狠甩缰绳,将人远远抛在身后。
沈盟主很是头疼,挥手命暗卫跟紧自己,路烟尘滚滚追上去。
叶瑾心里窝火,为什有人做皇帝,还能天南地北到处乱窜!谁都知道西南府是百虫窝,好端端自己过去,中邪吗!
落败,而且是惨败,如此大落差,甚至已经分不清面前站着到底是神是鬼,否则怎会有如此快身手?
段白月收剑回鞘,挥手叫过随行影卫,低声嘱咐几句。
“是。”影卫点头,将那些人带走之后,又把火烧荒宅。
由于四周都没人住,因此直到第二天清早,才有巡街衙役发现失火,于是赶忙张罗着报官,又庆幸亏是没人住,否则怕是要出人命。
这日直到中午时分,还没见楚渊出门。随行西南军统领壮着胆子敲开门,小心道:“皇上,今天还赶路吗?”
……
段白月觉得,自己似乎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晚些时候,楚渊打开门,叫酒菜进来。穷乡僻壤,好酒也没几坛,只有江南来绍兴酒,算是能叫出名字。
“皇上。”影卫劝慰,“有伤在身,怕是不宜饮酒。”
“两杯罢。”楚渊道,“无妨。”
影卫退下后,楚渊打开窗户,拎着酒坛气壮山河站在窗边。
段白月瞪大眼睛。
楚渊摇头:“多歇两天吧,累。”
统领赶忙领命,替他重新掩上屋门。
段白月抱剑坐在屋顶,远远看着红沐客栈。窗户并未被掩上,能看到模糊人影,吃饭,看书,或者发呆出神。
楚渊将小腿上绷带拆下,伤口不再像先前那般深可见骨,却依旧有些渗血。等咬着牙换好药,后背已经满是冷汗。楚渊将药瓶丢在边,脸色苍白,如释重负出口气。
天下第神医,也能配出如此要人命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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