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当时对此事存疑,可厉鹊却说西南王曾给过她件信物。”沈千帆道,“还说自知叛乱是死罪,不敢奢求皇上能饶西南王不死,只求能让她随军南下,在战乱结束后,以妻子名分,给亡故之人填坟立碑。”
段白月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
目瞪。
且口呆。
沈千帆推门进来:“皇上。”
“可是除什大事?”楚渊问。
“此事也不知该说它大还是小。”沈千帆道,“皇上可还记得,厉阁主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自然。”楚渊点头,“她怎?”
“昨日她暗中来找末将,说件事。”沈千帆道。
窗外夜雨丝霏霏,直到天亮才停。
楚渊烧已经退下去不少,段白月替他束好头发,又弯腰从身后抱住,看着镜中人:“可就走,你路小心。”
楚渊靠在他怀中:“嗯。”
段白月又在他耳垂上咬下,站起来刚打算走,四喜公公却在外头禀报,说是沈将军求见。
段白月打开门。
楚渊摇头:“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段白月将他抱起来,放几个靠垫在身后,“不然该病倒。”
楚渊想想,道:“笋丝香油粥。”
看他脸认真,段白月笑出声,弯着手指轻轻刮刮他鼻子。
这日,两人谁也没出门。四喜公公极为识趣,在天黑之时去找沈千帆,说皇上风寒还没好,怕是要在此多待几日。
老奴照顾,不必担心。”
“那就有劳公公。”沈千帆抱拳,转身大步出小院。
屋外暖阳融融,楚渊眉头微皱,像是极不舒服。
温暖干燥掌心贴上额头,随后便有人在耳边轻声问:“喝点水好不好?”
楚渊睁开眼睛。
段白月心中顿时涌上浓浓不祥预感。
楚渊不动声色,道:“何事?”
沈千帆道:“厉阁主妹妹名叫厉鹊,她告诉末将,在数年前曾与西南王有过段夫妻之实。”
段白月扶住额头,果然。
“有过夫妻之实又能如何?”楚渊淡淡问,“莫非还想让朕赐婚不成。”
“王爷。”四喜满面为难——他也着实不想传这个话。
“出何事?”楚渊皱眉问。
“回皇上,沈将军那头像是当真有急事,昨日已经来过回,今早又来。”四喜道,“就在院外候着,皇上您看……”
“宣。”楚渊道。
“是。”四喜赶忙去复命。段白月替楚渊整理下衣领,便纵身跃上房梁,屏住呼吸看着下头动静。
卧房内烛火温柔,楚渊道:“明日便回去吧。”
“好。”段白月答应,然后又叹气,“这笔账,可就算到楚恒头上。”
楚渊在他胸前换个更舒服姿势:“不准提他。”
段白月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好,不提。”
楚渊闭上眼睛,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段白月俯身,在他眉间落下个亲吻。
楚渊哑着嗓子咳嗽,段白月下床替他倒杯热茶,让人靠在自己怀中慢慢喝。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颈与胸前斑斑吻痕。脸色比起昨日苍白不少,显然是没休息好。
段白月将水杯放在边,握住他手,凑在嘴边亲亲。
楚渊道:“什时辰?”
“还早。”段白月道,“四喜方才说已备好粥饭,起来吃些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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