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鹤沉默不语,关于此事他直耿耿于怀。输给沈千帆,他是心服口服,可那薛怀岳什都与自己相似,甚至连出身也相似,都不知爹娘是谁,却在同天内被楚渊连升四级,硬是从个左先锋官升成大楚统帅,又如何能教人彻底服气。
“第点,薛将军脾气比你好。”
“回皇上,依末将所见,此举能逼对方主动现身。”卓云鹤道。
“没错。”楚渊点头,“这两天温爱卿在外打探消息,都说那贼人除在夜半时分四处拆房炸路外,白日里并不会出现。而单单拆几间房几座桥几条路,对战事没有丝毫影响,唯作用便是当着这城内所有百姓面,给朕个下马威。而如今朕却弄个冒牌货下狱,他若不出来自证,先前切事情可就都白做。”
“可那贼子身手敏捷,即便是再度出现,只怕也未必能抓住。”冯晨声音很小,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扫兴,但还是尽职尽责提醒。
“前几回跑,是他命大。”楚渊道,“这次朕自会设下天罗地网,他逃不掉。”
“皇上圣明。”听到这句保证,冯晨很是松口气,“是下官多虑。”
楚渊撇撇嘴,只当没听到。
朕才是皇上。
这驿馆前厅很小,七八个*员坐着就已经有些显挤,见着楚渊进门,赶忙站起来行礼。
“免吧。”楚渊道,“都听说昨晚事?”
“是。”卓云鹤道,“听闻西南王已将那贼人擒获?”
,挺好挺好,省银子。但很快大家就发现,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太简单,因为金婶婶又开始操心喜宴。
“鲍鱼燕窝海参都要?好好好。”酒楼老板喜不自禁,在纸上刷刷记,顺便奉承,“真不愧是西南府,出手就是阔气。”
金婶婶叮嘱:“海参要挑发头最大,燕窝要与红枣起炖。”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板登记好后,又问,“是下月办酒吗?”
“哦,可没这快。”金婶婶摇头。
“皇上。”卓云鹤抱拳,“末将愿亲自率人捉拿贼人。”
“怎,大楚水军统帅不想当,却想做衙门捕头?”楚渊嘴角弯,“只怕冯大人也未必敢收你。”
冯晨果然脸色白,他是当真挺怕卓云鹤,嗓门大又凶,每回见着都想躲。
“末将——”
“你想两头兼顾?”楚渊摇头,道,“你与薛怀岳本是同级,可现如今他是帅,你却依旧是将,可知原因是什?”
楚渊道:“卓统帅和冯大人留下,其余爱卿先出去喝杯茶吧。”
众人闻言心底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待到屋里只剩四人时,楚渊爽快道,“昨晚抓到人是假货,千枫假扮。”
“假?”冯晨原先还在欣喜,此时听原是做戏,心中难免空落。相反,卓云鹤倒是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否则输给段白月,他着实心里憋屈。
“下官可否冒昧问句,皇上为何要如此部署?”冯晨试探着问。
“卓统帅怎看?”楚渊看向卓云鹤。
“这个倒无妨。”老板堆笑问,“那是下下个月?”
金婶婶粗略算算,道:“约莫两年后吧。”
酒楼老板呆下。
两年后席面,为何现在就跑来预定?
“打赢仗,得先跟回西南府将喜事办,知不知道?”段白月牵着他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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