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身功夫,当真要在这闭塞小岛上度过生?”段白月道,“大楚河山万里,虽不知你族人根在何处,可由北向南自西往东,处处都是锦绣繁华,有生之年,不想回去看看吗?”
“今日这番话若是让别人知道,便杀你。”阿沉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临到门口又顿住脚步,“还有,离月萝远——咳。”
“阿沉哥?”月萝站在大门口,“你怎会来这里?”
“走!”阿沉上前拉住她手腕,拖着便往外走。月萝满头雾水不明就里,却又有些小雀跃,回头看眼段白月,见他靠在床边笑着朝自己挥挥手,便也放心,跟着阿沉起往海边跑去。
看着两人身影逐渐消失,段白月脸上笑意渐隐,靠回床头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他此举确有些孤注掷意思,可又实在不想再等上数月,慢慢与村子里人周旋,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冒险试试——不过依照今日阿沉反应来看,这个决定并不算错。
段白月道:“你带走。”
阿沉好笑:“?带你走?
“去楚军大营。”段白月道,“而后便跟随皇上征伐叛军,待这天下海清河晏之后,再回来此处。”
阿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
“月萝说这天之涯原本是极少与外人通商,即便是隐匿身份,往往也是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去换取些生活必需品。”段白月道,“可自从你执管船队以来,出行次数多不少,大家日子也好许多。”
,那时候再想说话,怕就没机会。”
“你想带着她起回去?”阿沉拳头上青筋,bao起。
段白月哑然失笑:“你这话若是被月萝知道,怕就哄不回来。她时时都想着你能多看她眼,连成亲时盖头都自己绣好,你却怀疑她要跟走?”
阿沉:“……”
“喜欢她,便别老是不理她。”段白月道,“小姑娘不懂事,又被惯坏,见到好看都说要嫁,你若心里不高兴,教她改回来便是,否则真被这种别有用心之人拐走,可就来不及。”
晚些时候,月萝偷偷摸摸跑来,趴在窗户上问:“喂,你睡吗?”
段白月打开窗户,笑道:“这高兴?”
“是来谢你。”月萝
阿沉脸色有些阴沉。
“月萝不谙世事,如何能玩得过这种老狐狸。”段白月笑笑,“稍微诈,便什都是说,你可不准怪她。”
“乖不怪她,与你何干!”阿沉不悦。
段白月挑眉,又道:“如今海上在打仗,各个岛屿人都是避犹不及,只有你驾船出海,这当口可没有商船能让你做生意,又知道身份,看来八成是去楚军大营附近,没错吧?”
阿沉握紧匕首。
阿沉道:“你到底想做什?”
“想让你来找。”段白月坦白,“在养伤时候,经常听三婶提起你,昨日月萝也说好几个时辰,你同这村子里其余人不样。”
“有什好不样。”阿沉摇头,“你未免太过冒险,这就就对将事情和盘托出,你武功高,可这村子里成百上千人,功夫也不低,想要你命轻而易举。”
“你说得对,可等不。”段白月道,“得尽快回去。”
阿沉道:“你回不去,还是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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