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落在海岛上,段白月在树荫下伸个懒腰,撑着站起来。距离被月萝从沙滩上救起,时间已经过将近个月,伤势虽说还未痊愈,却也能自己走动。脸上疤也好些,月萝围着他看半天,道:“呀,原来你比阿沉哥要好看。”
段白月撑着腮帮子,道:“头上戴着别人送花,还念叨别人不好看,当心嫁不出去。”
“……”月萝将手里食盒递给他,“吃吧,三婶让带给你,又不回家。”
“你心上人还在太阳下晒着,不叫他过来?”段白月道,“该是在等你。”
月萝转身招招手。
“身份不同?”楚渊冷笑。
“个是臣,个是君。”妙心道,“皇上着实不该为个臣子失魂落魄,茶饭不思,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失皇家颜面。”
“你究竟想做什?”楚渊与他对视。
“皇上,忘西南王吧,此番坠海或许正是天意。”妙心道,“史书中不该出现这些,千古明君身侧站着,向来只能是忠臣良将。”
“西南王在大师心中,是不忠还是不良?”楚渊冷笑,“大楚江山,大半都是他替朕打回来,若连他都不能站在朕身侧,这天下还有谁能,你?”
楚渊道:“走。”
妙心皱眉。
“朕想个人安静阵子。”楚渊道。
“皇上。”妙心站在他身后,“西南王已然坠海,现凶多吉少,只怕早已——”
声铮鸣剑响,楚渊手中半柄龙吟出鞘,闪着寒光抵在他脖颈处,原本漂亮眼睛里像是结冰。
伸出手。
段白月与她击下掌:“恭喜。”
“还要做什?”月萝问。
“想做什,就去做什。”段白月道,“以后不要见着个长得好看,便说要嫁,姑娘家长大,要矜持些。”
“知道。”月萝有些不好意思,“那回去,你也歇着吧。”
阿沉将手里弓箭放下,面无表情走过来。
“没盐。”段白月放下手里碗。
“是吗?”月萝站起
妙心眼底闪过丝慌乱,却转瞬便恢复先前淡漠,执意道:“西南王会让皇上入魔。”
“可朕甘愿为他入魔。”楚渊收剑回鞘,转身大步回船舱,“来人!”
“皇上。”侍卫上前。
“叫薛怀岳过来。”楚渊道,“三天后出战,攻打曲水十二连礁,不降者,杀无赦。”
“是!”侍卫转身离去。妙心眉头紧皱,几乎要将手中念珠捏碎。
隐在暗处侍卫心里皆是吃惊,却又不敢轻易出去,只是凝神留意着楚渊举动。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小动作。”楚渊咬牙,字句道。
“当日确是贫僧撞碎皇上船。”妙心敛眉,“可皇上心里也该清楚,那时即便是驾船出海,也定然救不回西南王。”
“若坠海人是朕呢?”楚渊问。
妙心道:“西南王与皇上身份不同,又岂可相提并论。”
段白月点点头,抬头看眼月色,该已经到子时,心却早已飘到楚军大营。
月光皎洁,楚渊看着远处,任由头黑发被海风吹散。
妙心道:“皇上。”
“你来做什。”楚渊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问。
“夜里风大,皇上该回去。”妙心道,“两军交战,皇上乃万金之躯,出不得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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