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小满问,当皇帝到底好不好。
但虫多也是有好处,到临行前日,楚渊已经能面不改色,看着串大小不蜈蚣从自己面前嗖嗖爬过,就如同在御花园中赏花。
叶瑾沉痛扶住额头,感觉他哥仿佛已经没救。
眼看着大军就要班师回朝,金婶婶很是不舍,府中其余婆婆婶婶也不舍,买来炖汤食材还没吃完,为何不能多住段时间。
“下回再来,也不知是何时。”段白月叹气,双手捧住他脸颊,“这十天过得可真是快。”
楚渊靠坐在回廊下,看着四周刚刚才熟悉起来风景,心里也有些惆怅。下人送来壶绯霞与几枚酸杏,泡在起后别有风味。
“来来!”个轻巧身影须臾便落上屋顶,手里拿着麻袋与笤帚,三扫两扫将小蛇与大虫清理干净,扛在肩头迅速消失,“你们继续。”
楚渊忍笑,双手攀上他肩头,闭着眼睛亲吻过去。
金婶婶天天变着花样炖汤,看楚渊觉得瘦,看叶瑾也觉得瘦,恨不得天喂五顿,纳闷皇宫是没饭吃还是怎,为何腰个比个细。温柳年抽抽鼻子,溜溜达达进厨房,蹲在灶火边耐心等,美其名曰“尝菜”——毕竟皇上与叶谷主嘴都刁,很需要丞相大人先吃碗品品味道。
几只大蜘蛛悠闲爬过围栏,段白月抬手扬起道掌风,笑容满面将楚渊抱进怀中;“还要不要吃甜汤?”
“不要,晚上还有腊排骨。”楚渊擦擦嘴,“你方才在做什?”
去休息,自己也转身回卧房。
“到底出什事?”楚渊正在等他。
“什事都没有出。”段白月道,“他原本想出海投奔,结果中途迷路,直到仗打完也没能找到楚军。好不容易摸回大楚,又在大理城外与守卫起争执,怒之下想翻山来找告状,却好巧不巧,偏偏撞翻金婶婶毒蜂巢。”
楚渊:“……”
“这种人太倒霉,你以后要离远些。”段白月拉着他手站起来,伸手解衣扣。
“杯就好。”段白月替他斟酒,“喝完早些歇着,明早可不准赖床。”
“知不知道,现在最想什?”楚渊接过酒杯。
段白月道:“让那个小小鬼快些长大。”
楚渊笑:“嗯。”
段白月自己斟杯酒,仰头饮而尽。
段白月面不改色:“练功。”
楚渊问:“蛇还是毒蝎子?”
段白月:“……”
段白月道:“蜘蛛。”
虽然全西南府人都在藏,但架不住数量太多,三不五时还是会跑出来几只,很苦恼。
“你打算怎安置他?”楚渊问。
“等伤好后,给些银子再派人送回老家。”段白月道,“实在不行,便打发去追影宫找小玙。”总之别留在西南府就好。
楚渊拍拍他肩膀:“怪不得小五不愿意回来。”有这个哥哥,也是无处诉苦。
两人谁都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能在西南府这般悠闲日子不多,终日厮守尚嫌时间过得太快,哪里还有空闲去管屠不戒。两人每天清晨睁开眼睛第件事,便是扭头看对方在不在身边,不用上早朝,也没有乱七八糟烦心琐事,外头花香阵阵流水潺潺,白云衬着蓝天,偶尔房檐上还会爬过些……不速之客。
段白月咬牙切齿:“段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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