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又确认遍:“后半夜?”
“不止后半夜,天都快亮。”内侍压低声音。
那怕是又上不得早朝。四喜轻手轻脚进寝殿,掀开帘子瞅眼,却见楚渊已经起床,段白月正在替他更衣,顿时慌跳,赶忙进去帮忙。
“高烧退?”楚渊冲他招招手。
“回皇上,九殿下药好,已经无碍。”四喜答。
段白月将他湿发拢到耳后,亲吻比先前放缓许多,蜓蜓点水般若即若离,像是下刻就会抽身离去。楚渊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却恰好撞到对方眼底抹温柔浅笑,四周红烛跳动,映出此生最喜欢模样。
……
水面晃动从轻缓到剧烈,楚渊攀在他肩头大口喘息,像是条搁浅干涸鱼。无数晶莹水滴溅起落下,将浴桶四周软毯越浸越湿,花香中夹杂着暧昧气息,段白月握住他腰肢狠狠压向自己,放肆而又深情。
楚渊眼角泛着水光,片迷乱中,只知道哭叫抱住他结实脊背,耳边传来湿热触感,分不清是亲吻还是情话。
大殿外,圈内侍哆哆嗦嗦,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回避还是该继续伺候。先前进宫是学过规矩,可那都是皇上临幸后妃,换做此时……只怕听不得啊。
”
经过方才场秋雨,街上人已经少许多,楚渊要几包栗子,道:“没银子,你付账。”
小摊主听没银子,还当是要吃霸王餐,抬头想要理论,却觉得面前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再往旁边看,可不就是近日来画像到处都是西南王,心里顿时轰然响,晕晕乎乎接过银子,也不知要说什,只傻看着他二人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这当真是……皇上与王爷?
回宫已是后半夜,段瑶正四仰八叉,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段白月将糖炒栗子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出小院。
“那也不行,回去接着睡吧。”楚渊道,“十日后再来。”
“这……”四喜为难,看外头那些新来内侍,也不像是能伺候好,否则不会皇上醒还不知道。
段白月上前扶着他往外走,顺便使个眼色,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给本王个机会,嗯?”
四喜公公为难:“直让王爷伺候皇上,怕是不妥。”
“给自家媳妇
段白月扯过边毯子,将人从已经微凉水中裹出来,温柔放在边软榻上。
内侍赶忙送来新沐浴用水,段白月拧热手巾,轻轻揭开覆在他身上毯子。楚渊闭着眼睛侧过头,睫毛颤抖如同蝶翼。
段白月笑笑,细心替他擦干身体,又上药膏,方才抱着回龙床。
窗外又落雨,楚渊缩在他胸前,温暖又舒服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四喜已经差不多缓回精神,早便过来伺候。其余内侍如释重负,赶忙将昨晚事情详实汇报给大公公。
内侍早已备好沐浴用热水,加几滴精油,满屋都是淡淡花香。楚渊靠在段白月怀中,被他手法轻缓按揉肩头,全身酥软,动也不愿动下。
“今日累坏吧?”段白月在他耳边问。
楚渊侧首咬住他双唇,含糊道:“去床上。”
“不想试试在水里?”段白月手掌抚过他腰肢,在微烫水流下,触感滑腻如同锦缎。
楚渊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肯说话,后背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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