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撑着脑袋:“嗯。”漫漫长夜美人在怀,难免情不自禁,人之常情。
摊主传授经验:“生气不怕,多说些甜言蜜语,买件好看花袄,若嘴馋就再带些零嘴点心,哄哄就好。”
段白月点头,深以为然。
回到客栈后,楚渊还未起醒,段白月蹲在床边,将香喷喷枣糕凑在他鼻子前。
……
春去夏来秋流转,在无数个或温情或思念夜里,时间也寸寸从指间流走。炎炎盛夏,北行宫内却分外凉爽,湖面叶扁舟停泊,楚渊靠在段白月怀中,听远处丝竹声声,笑语阵阵。
“还记不记得们第次来这里?”段白月问。
楚渊点头,坐起来看着他,依旧是熟悉英挺眉眼,像是直就未曾改变,想起当初在北行宫内缠绵与分别,却又恍惚觉得早已万水千山。
“想好?”段白月捏捏他下巴。
楚渊点头:“嗯。”
温柳年:“……”
于是当夜,温柳年在丞相府收拾包袱,打算告老回乡。要教个长得像皇上年轻西南王,这种事想想便精疲力竭,不如早些辞官。
御书房前,太子正在意料之中被父皇罚跪,看着满天星星撇嘴。
义父也不帮自己求求情。
段白月咳嗽两声:“还不打算让那小鬼起来?”
小满,如今宁王楚怀熙。四周臣子都在心里感慨,可当真是西南王手教出来,如此年少便率军东征西战,追着婆轮罗从南洋路打到西域,据说连妖僧老巢也被把火烧成废墟,被狂风吹散在大漠中。
楚渊从刘大炯手中接过太子印,亲自递到他手中。
“多谢父皇。”少年笑容桀骜,腰间长剑在折射出炫目明光。
翌日,御书房中。
楚怀熙单手撑着腮帮子,看着面前新上任太傅:“当真要罚抄吗?”
“
段白月笑笑:“舍得?”
“有何舍不得?”楚渊握住他手,“早就说,这江山是责任,你才是牵挂。”眼底清澈灵动,如当年。
三月之后,道消息震惊全国,天子楚渊退位,太子楚怀熙登基为帝,改国号天和。
新帝登基,天下大庆,连卖枣糕小摊生意也好许多,小摊主忙得顾不上歇息,刚出锅糕点热气腾腾用荷叶裹,香气能传遍整条街。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达官贵人与江湖大侠也喜欢吃——比如这位白衣客人,天还没亮就来敲门,死活也要买块糕,说要买回去哄媳妇。
“吵架吧?”摊主边生火边问。
楚渊放下手中折子,头疼道:“跪够两个时辰,自然会让他回去。”
“个时辰得。”段白月替他捏肩膀,“只乌头虫而已,又没毒,当年也经常往夫子杯子里丢。”
“还好意思说。”楚渊光火捏住他耳朵,“就是你教出来,若是将温爱卿吓出好歹,你便与那棵树起去冷宫待着!”
段白月笑容淡定,将他手拿下来:“好好好,你继续看折子,让那小鬼继续跪着便是,不管,两个时辰太短,不如跪夜如何?”
楚怀熙在外头听到,抽抽嘴角望天。
温柳年坚持:“晚来刻钟,便要多抄二十遍。”
即便战功赫赫,那也不能免。
桌上冷不丁出现只胖虫。
温柳年:“……”
温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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