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柳年额头温度退掉不少,身上却甚是酸痛。
“大人这些天太累。”木青山道,“城外并无大事,大人还是再休息几天吧。”
温柳年裹着被子,觉得头晕目眩。
简单洗漱之后,下人端来早饭,除惯常清粥小菜之外,还有几个金黄酥脆糖饼,看着很是诱人食欲。
木青山道,“是昨晚陆二当家买回来,当时大人昏昏沉沉,怕是没什印象。”
陆追拿着糖饼道,“觉得其中大概有些误会。”
大风吹起草叶,赵越拉开书房门,脸色甚是漆黑。因为方才在将温柳年塞进被窝时,他又被无端咬口,到现在手背还有牙印。
木青山默默躲到尚云泽身后。
尚堡主心情甚好。
陆追往里看眼,“大人怎?”
窗户没有完全关严,晚上又起风,温柳年脸颊几根发丝被风微微吹起,大概是觉得冷,又往毯子中躲躲。
赵越站起身想替他关上窗户,却被压住衣摆,于是伸手将他轻轻抱起来。
陆追恰好推开门,身后还跟着木青山与尚云泽。
阵狂风吹进书房,温柳年打个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靠在赵越怀中打呵欠。
赵越咬牙,“关门。”
由于昨晚着实太累,再加上生病缘故,温柳年这觉睡得很是踏实。赵越在书房内转几圈无事可做,便拿起之前陆追大为称赞几幅画作看遍,觉得……还是团黑漆漆!
温柳年在梦里小声咳嗽。
赵越上前将滑落毯子拉起来,重新替他盖好。
四周温暖起来,温柳年睡得愈发香甜。
赵越坐回书桌边,无聊打个呵欠,后来想起怀中还有本书,于是掏出来打算消磨时间,只是看还没两页,便又成功被气到。
温柳年伸个懒腰,“两位当家回去?”
“昨晚就回去。”木青山坐在他对面,也盛碗粥慢慢喝,“赵大当家是尊信守诺之人,既然答应过要等剿匪结束,就定不会中途滋事,大人尽
赵越面瘫道,“在发热,找个大夫看下吧,应该是染风寒。”
原来如此……木青山长出口气,赶忙叫人去请大夫。
赵越与陆追也准备回腾云堡,走两步,赵大当家停下脚步,“你打算带着这玩意在路上吃?”
陆追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包吃食,于是又折返放回书房。
两匹骏马路飞驰,朝着出城方向滚滚而去。
木青山迅速将门关好。
赵越:……
片刻之后,尚云泽站在院中道,“觉得赵大当家意思,是让们进去之后再关门。”
木青山:……
分明是见面就会掐两个人,何至于只是片刻工夫,便抱作团上软榻?!
真是百试百灵,屡屡不爽。
扭头看看书呆子还在睡觉,赵大当家愤愤敲下他脑袋,读书人不都该是温良恭谦让,为何偏偏这个就如此会气人?
温柳年微微皱眉,小声嘟囔句,顺带翻个身。
赵越心里摇头,甚至有些怀念上任那个五大三粗知府大人——若真是长成那样,那即便心中窝火,还能赤手空拳打上架,而不会显得是在欺负对方。而现在这个莫说是打架,就算是只说话声音粗些,感觉都像是在仗势欺人。
虽然自己才是被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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