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顶天大笑,真不愧是老子儿子,做事便是如此不拘小节,成日跟着你那书呆子爹,摇头晃脑像什样子。
于是等温如墨携夫人从老家回来,千恩万谢将儿子从孔雀门接回来之后,便为这个毛病头疼整整三个月,直到天气冷才好转。
“你那把兄弟到底靠不靠谱啊。”此时此刻千里之外,温夫人也正在埋怨,“怎去苍茫城这久,也没把小柳子带回来,只送封书信,还说不清到底是什情况。”只说切安好,这不废话,若是不安好还得。
“不是都调到王城吗。”温如墨温和安慰,“天子脚下也不会有土匪,还怕什。”
“怎能不怕,都多久没见着儿子。”温夫人突发奇想,“不如们也去王城?”
赵越开口道:“多谢皇上。”
“果真是英武不凡,与温爱卿堪称对璧人。”楚渊倒是毫不吝夸奖。
温柳年厚着脸皮道:“微臣也这想。”
“既然赵大当家回来,爱卿又抱恙在身,那朕便先回去。”楚渊临出门时不忘叮嘱,“记得将粥吃掉。”
赵越表情僵僵。
越大步踏进来,眼便扫到桌上食盒与粥碗——在来王城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身为国之君还能有这种爱好,不让在皇宫里喂,居然还能带着吃食追来家中?
楚渊上下打量他。
温柳年疯狂咳嗽——事实上除咳嗽,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
赵越将人扶起来,手掌捞便是赤裸后背,顿时僵僵,顺势扯过被子将人牢牢裹住。
木青山赶忙倒杯水端过来。
“现在要去王城?”温如墨受惊。
“你不去就算,得去。”温夫人向来是说风就雨性子,“这就去找张三准备马车,有天大事也要先见儿子面。”
温如墨不满道:“你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自己独自出
待到楚渊出门,木青山也端粥去厨房温着,温柳年方才从被窝里挣脱出来——三伏天被包在被子中,是当真很热啊!
赵越脸色愈发难看。
温柳年往后缩缩:“先前也不知道皇上要来。”
皇上是如何来,暂且可以不论,但赵越是着实很头疼他天热便开始脱衣服毛病,哪里像个书呆子,分明就是个小痞子。
当然,若是现在能回温家老宅,与看门大爷聊两句,赵大当家便会发现,这个毛病纯粹是被周顶天教出来——温柳年小时候虽说不喜练武,却也经常去练武场看热闹,冬天还好些,夏天经常晒晒就满身汗。结束后周顶天拉着他手回去换衣服,前头周慕白几个兄弟边进院门边脱上衣,好抓紧时间沐浴,温柳年在后头看见,也便照猫画虎学,待到周顶天想起来回头找,就见三岁小呆子已经将他自己全身都脱光,抱着小衣裳和小裤子,正光屁股跟在后头颠颠跑。
温柳年用病入膏肓姿势喝完水。
“这位便是赵大当家?”直到温柳年不再咳嗽,楚渊才饶有兴致开口。
“是。”温柳年靠在赵越怀中,边抱着他不肯松,边虚弱道,“快些给皇上行礼。”
“不必。”楚渊制止,“既然是爱卿要相伴生之人,那也不必见外。”
温柳年将胳膊收得更紧,几乎要挂到赵越身上,并且顺便掐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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