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要热脸贴……”陆净怒气冲冲地骂,回头突然愣住。
仇薄灯低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手,同样还是坐在阴影里,给人感觉却和刚刚完全不样。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说其他随便什人事,总之不是他自己:“谁知道呢?反正本来就活得莫名其妙,现在莫名其妙地多身业障又算什?说不定就真是什毁天灭地邪祟,迟早要被除魔卫道。”
陆净心说这人又在扯什鬼话。
哪有人活得莫名
左月生和陆净表情凝固住。
……仿佛猝不及防间,被人迎面揍记老拳。
“完,这厮要杀人灭口,”左月生挤出个笑,捅捅陆净,“这小子是真没良心。”
“你、你你……们怕别人发现,都亲自给你守好几天房门!”陆十郎单薄“江湖”忽然稀里哗啦地碎掉。
这两人表情太丑。
左月生摸出枚玉牌,注入灵力,外边原本还能听到点细碎声音顿时全消失。整个房间像和外界失去联系。
仇薄灯若有所思地看眼那枚玉牌,斜披上黑氅。
“好,”左月生说,“现在可以问。”
“你这身业障到底是怎回事?”陆净接口,顺便强调下,“那药真是药谷秘方,用来缓解业障反噬!”
“这个啊……”仇薄灯慢悠悠地开口。
还强。
妙手回春十郎名不虚传。
左月生朝陆净使个眼色,陆净立刻去把门关好,不仅上里锁,还搬把凳子堵住门,防止有人直接从外面撞开。左月生摸出个碧碗,把咕噜咕噜冒着诡异气泡姑且称为“药”东西倒大碗。
“玻璃浅棱,碧绿。”左月生还特地解释,“你点名过碗,没错吧?”
“你可真贴心。”仇薄灯夸道。
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道。”仇薄灯决定放过自己眼睛,向后往床头靠,“反正莫名其妙地就有。”
“……不想说就算。”陆净粗声粗气,猛地站起身要走,“本公子也懒得知道。”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闷着股江湖折戟沉沙郁火,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左月生用力拽他衣袖。
左月生和陆净起屏息凝神。
“为什要告诉你们?”
仇薄灯粲然笑,却又瞬间敛去笑意,纯黑眼眸冷冷地看着他们。
左月生和陆净没见过他和老城祝拼杀样子,也没有近距离地亲眼见过他身业障样子,对“姓仇身业障”这件事没有任何具体认知,直到这刻——仇薄灯张脸大半笼罩阴影里,皮肤冷白,嘴唇殷红,眼神冰冷,仿佛柄在黑暗中转动剑,血爬过它刃口,种危险而逼人压迫感。
“你们算什人啊?”仇薄灯轻柔地问。
“那就没错,”左月生贴心地把碗递给他,“来,陆兄番心意,趁热喝吧。”
“……左月半、小净子,你们想除魔卫道可以直接说,”仇薄灯盯着那碗黑不黑,红不红东西,慢吞吞地开口,“不必用这麻烦办法。”
“小净子是什?”陆净愣,随即勃然大怒,“什除魔卫道,这可是药谷秘方,能够缓解业……”
“咳咳咳咳!”左月生咳出肺痨。
陆净打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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