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担心吗?”君长唯屈膝而坐,仰头又灌口酒,“收收神,否则回头又得去跪搓衣板。”
“你懂什。”
左梁诗终于收起不着调神色,正襟危坐起来,眉头紧锁。
“算知道你明明算术最差,还能这肯定天轨失控……”
十二洲日月轨迹由百二十个牧天氏族主掌。
从“凶犁”二字,便可以窥见丝这里险恶——在太古时,这里曾是神与神之间战场。据说有巨人被斩首于此,首不知所踪,尸化山峰。凶犁土丘上,多异鸟多恶虫,多怪兽。直到它被定为十二洲八极之后,才有百氏经女和月母受命,举族迁来此地。
传言,经女和月母二族族长,不老不死。
左梁诗年轻时继承他老爹喜欢游历天下爱好,时好奇,还特地千里迢迢跑去见经女和月母面……当时左大阁主自喻风流,到东北隅后,又是写诗又是唱戏,像道绚烂光样,降落到二位族长枯燥生活里。
——然后差点被扣下来当“压山夫人”。
根据知情人口述,这件事给左大阁主留下深重心理阴影,从此以后他立刻改掉“风流”毛病,变得要多端正有多端正。
“你怎确定?你算术那差,历法更是窍不通,别是在瞎猜吧。”
得到肯定回复后,左梁诗抓起原本他倒给君长唯酒,饮而尽,又掏出瓶丹药提前握在手里。
“……你慢点说,点点来。”
与他长得横圆竖阔糟心儿子不同,左梁诗左阁主居然是个颇有“弱柳扶风”气质美郎君,宽袍广袖迎风饮酒,也称得上遗世独立。如此想来左月生经常吹嘘自己瘦时候,也是位“玉面小郎君”,居然也有几分可信度。
“不是说?”
控制日月出行核心是神木扶桑上时岁盘,但除此之外,隅隈八角同样是极为重要角色。八座山框定出八个空间坐标点,成为确定太阳方位基准,而守八极氏族,各自看管天轨运转个秘密。
天轨环环相扣,牵发而动全身。
东北隅出事,整个天轨都要跟着出事。
“怪不得……”左梁诗喃喃,“怪不得百氏如今在天外天面前跟孙子样……”
“看来你果然知道,”君长唯放下酒壶,目光骤然变得锋利起来,“说吧。
“担心你旧情人?”君长唯问。
“姓君,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左梁诗“花”容失色,“和她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清白得不能再清白好?算是看出来,你还是想要公报私仇吧!”
“既然不担心那就好办,”君长唯自顾自地点头,再次毫无预兆地丢出第二道惊雷,“经女和月母携鵷鸟失踪,凶犁土丘现在已经是片死地。”
“什?”
左梁诗手中玉瓶“啪”下掉地上。
君长唯淡淡地道。
“去趟东北隅。”
“你登上凶犁土丘?”左梁诗脸色微微变,问,“你不会和经女月母打起来吧?”
“隅”与“隈”指十二洲与大荒吞噬边沿界线上极角和弯曲处。其中正东、正西、正北、正南以及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处隅与隈被定为十二洲方向坐标钉子,分别以座山为标志。
东北隅八极之钉,被称为“凶犁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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