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要把窗也钉死。”小老头气哼哼地将配好
粉末抖进
个小簸箕里，走到铁炉前，“停下。”
君长唯松开手。
炉火静，小老头把粉末股脑儿地倒进铁炉里，然后“啪”地声把铁炉炉腹门重重关上。几乎是在粉末倒进去瞬间，爆炸般巨响就在铁炉里滚动起来
。小老头低声念长串又急又快口诀，大喝声双掌按在铁炉上。
冰霜闪
小老头傻。
“你看看还要哪块骨头，看中个徒弟，还没收，寻思着得给他把刀当师徒礼。你再帮打把刀，以后能重炼新铸那种……”
“要你天灵盖！”小老头打断他，大声说，“拿来当夜壶，天天往里头滋泡尿！”
“好说好说，”君长唯满口答应，“记得把徒弟刀打得帅点，毛头小子就喜欢这个。”
小老头瞠目结舌。
“风这
小，你是给你娘打扇子啊！”小老头踩在铁炉前木箱子上，“没吃饭吗？这慢？再快点快点，你行不行啊！”
君长唯脸黑，忍辱负重地被他指手画脚。
过会，君长唯摸到节奏，小老头马马虎虎地算他过关，开始踩着箱子在铁匠台上忙忙碌碌，不知道在捣鼓什东西。君长唯边鼓风，边张望，看到他挥舞着金青石打小锤，在寒铁打砧上把块又块不知名矿石锤成粉末。
“你们天工府真他娘有钱。”
穷到酒都只能喝最次等君长唯沉默老半天，酸溜溜地说。
也就只配蹲这里。”
小老头气呼呼地瞪他：“现在就去把牌子摘。”
“不用。”君长唯在两边袖子里掏掏，掏出块破破烂烂木牌丢给他，“喏，怕风大把它刮没，帮你带进来。”
小老头吃人似瞪他，没接。
木牌掉在地上，铁炉火光照出上面字，笔划横长竖利，极其凶狠杀气腾腾，写是：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古人诚不欺也。
“滚滚滚，”小老头灰头土脸，败涂地，“你那几块破骨头谁爱要谁要去，老子见就烦。老子算是明白，你根本就没有脸！”
君长唯不以为耻。
脸是什？能抵债吗？能抵就是好东西，不能谁爱要谁要。
“再有钱也顶不住多来两个你这种死乞白赖，”小老头锤子砸开块陨铁，力气之凶狠让君长唯缩缩脑袋，“格老子，加上打金错刀钱，你欠二十三万两黄金，什时候还？”
“有钱就还，有钱就还。”
君长唯熟练地敷衍。
“等你死，老子就把你刀骨抽抵账。”小老头冷笑声，阴恻恻地说。
“行。”君长唯大喜过望，生怕他反悔似，“赶明儿收个徒弟，等死，就托他把骨头送过来。除刀骨你还要什？你看琵琶骨怎样？根算你万两，你会剑修好后，再给打个剑匣，要用万年天青松，实在不行若木也可以。”
太乙与狗不得入内。
“你们太乙人，都这不要脸吗？”
君长唯放下大葫芦，跳下窗，两步到风箱边，撸起破破烂烂麻衣：“怎弄？”
“这边，拉住这个。停停停——别太用力，这可是龙筋拧绳，扯断你把刀当都赔不起！”
君长唯凛然惧，下手立刻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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