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贪墨他们家那点钱?”老天工没好气,他踌躇片刻,又摇摇头,“再看看,再想想。”
“磨叽。”君长唯嗤笑,“你就想吧,被别人抢先收徒弟,看你上哪哭去。”
“你不是要去找你们太乙祖宗?快走快走。”
老天工瓮声瓮气
“让个叛徒逍遥三千多年,够丢脸。”老天工抠抠烟斗,抠出点火光。
“你找到他?”
“最近这些年,隐约发现清洲有荒使活动痕迹,他当初叛出天工府后,就入大荒。算算,按他能耐,成为荒使也是迟早事。”老天工仰起头,“在清洲这荒使,自称‘戏先生’,觉得没错,应该是他。”
君长唯沉默片刻:“有件事该告诉你。”
“说。”
“干脆所有骨头都卖给你算!”
三百十二万……整个太乙宗所有人口袋里钱加起来都不够吧?!!
老天工重重地冷哼声:“你那身骨头能值几个钱?扔给狗啃狗都嫌。”
“爱要不要。”君长唯豁出去不要脸,“反正没钱。”
“就没指望过你能还钱,”老天工把烟斗重新塞嘴里,“这样,你帮个忙,不仅欠账笔勾销,再帮你徒弟打把刀。”
过,给他补道天命纹进去。”
“天命?”君长唯愣,“你……”
“想太多,”老天工嗤笑,“还没大方到把自己这条老命抽给他画阵纹。”
“那这道天命纹怎来……”君长唯话说到半就止住。
“有人给他点命鳞,不过看你这反应,估摸也知道是谁点。”老天工抽到口黑灰,骂句粗话,把烟斗在断梁上阵猛敲,“既然你们心里有数,就不浪费口水——三百十二万黄金,你打算什时候还?”
“山海阁有人和大荒接触,左梁诗就在查这件事。”君长唯把太插/回鞘中,站起身,“两桩活变成桩活,可怎觉得,要做事是越来越多?行,你记得帮徒弟打把刀。”
“喂。”君长唯刚要走,老天工就喊住他,“左家那小子你见过没?”
“见过,怎?”
“你觉得那小子怎样?”老天工犹豫地问。
“还行,比他老子出息。”君长唯回忆下,“长得够胖,和他爹点也不像,看着不会让人想揍他。你想收他当徒弟?觉得行,他爹虽然不是东西,但他家够有钱。”
“个个,怎开口就是个忙,说是个,其实拔出萝卜带出泥地不知道多少件事等着去做……行吧。”君长唯伸手想摘葫芦,摸才记起来酒已经喝光,无可奈何地放下手,“先说好啊,今天晚上已经揽桩活,你别太能折腾。”
“活简单。”老天工道,“要杀个家伙,但估摸着单靠自己,杀不他。你到时候来搭把手。”
“谁?”
“谢远。”
君长唯顿:“你们天工府打算出世?”
“三百十二万?你怎不去抢?!”
君长唯脚下滑,险些头栽残火里。
“抢?”老天工瞪眼,“你知道当年空桑北葛老头请开赤甲出多少吗?”他伸出只巴掌,“五百万两黄金!五百万!都给你对半算,你还嫌贵?”
“……”
君长唯捧太剑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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