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纤长漂亮手接过温度适宜烤肉。
“你知道们现在像什吗?”
仇薄灯手捏着光滑竹签,手挽着车帘,促狭地看师巫洛。
师巫洛闷不吭声地与他对视会儿,耳廓忽然染上点薄红。
火光下,仇薄灯上穿藕丝盘扣对襟裳,下衣绯纹罗裙,漆黑长发梳成云髻,斜插支雪银钗,流苏摇曳,点点亮光缀在眼角眉梢,宛若新过门小夫人。
走荒队伍是流动,从地出发到另地,路上会不断地加进人来。有时两支小走荒队并成支,有时是遇到落难人……按走荒规矩,路上遇到人,只要愿意起走,就不会拒绝,这叫“结缘”。支走荒队,会不断地有人加入,也会不断地有人离开。
来来去去,相逢即是缘。
今天日暮时分,就有几人加入骡老爹这支走荒队,其中有对年轻小两口似乎以前没走过荒。
营地末尾辆马车。
名年轻黑衣男子正在给火上烤着兽肉刷上层油,动作熟练流畅。
两口烟。
骡老爹赶紧把自己腰间烟斗往里揣揣:“少来整天盯着俺这烟,这可是当年俺跑南商剩下点,要当传家宝。”
“骡老爹,骡老爹,这都认您爹,”年轻修士嬉皮笑脸,“可不就是传家?”
“去去去,”骡老爹挥手,“少来寒酸这把老骨头。”
年轻修士没个正形地在他旁边蹲下来,扒拉篝火堆里烤地瓜。
“像大小姐被穷小子骗去私奔。”
仇薄灯笑意盈盈。
不出意外,韩二没在篝火边看到另外那位,看来是留在车上……也是,要做他有长成那样相好,他当然也不想让人看到。韩二在心底嘀咕,停在离篝火有段距离地方,略微抬高声音,把骡老爹话转述遍。
年轻男子瞥他眼,冷淡地拒绝。
韩二没讨人嫌爱好,简洁地交代几句行荒夜宿禁忌就走。
他转身后,年轻男子抬手轻轻敲敲车厢。
马车车帘被掀开。
骡老爹灌口酒驱夜寒,忽然想起件事:“韩二,你去看看那俩新来”
韩二刚刚扒拉出个烤得金黄地瓜,拿在手里刚剥开皮,舍不得放下,敷衍他:“会再去,会再去。”
“咋还磨蹭,人家头遭走荒,肯定不习惯。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带酒,野宿夜半是打寒,没酒可熬不下去。”骡老爹叨叨,“咱走荒人,就是家子,要互相关照,不然走不到头。”
“这话您都叨多少遍。”
韩二无可奈何,恋恋不舍地放下地瓜,起身往车队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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