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梦。”
梦里所有陪伴他身影,都渐渐地远去。他什都没能护住,什都没能留下。唯能够听到声音,来自你……第次,他努力地想要告诉个人自己做什梦,自己有多害怕,可他怎也说不出来,怎也说不清楚。
像有东西堵塞在咽喉里,压得他喘不过气。
“别怕。不会走。不会留你个人。”
仇薄灯定定地看着他,伸手环住他脖子,拉低他。
又昏沉睡天仇薄灯忽然睁开眼,黑瞳中空蒙蒙片,仿佛还停留在某个噩梦里。师巫洛抬起他脸,让他看着自己,仇薄灯定定地看着他,不再惊悸,可目光还介于梦魇与清醒之间。
“阿洛。”
“在。”
“阿洛。”
“在。”
“臭小子!”
骡老爹蹬眼,扬酒囊作势要打。
韩二知道他是因为罕有没把人送到城墙附近,有些不安心,缩脖子避开,道:“没什事,您就少操心,剩下路也就个时辰功夫。留意,他们车和马都不错,天还没黑就到。”
“那就好。”
骡老爹放下心,转头望起前面路。
站起身,走向不远处城祝司。
金乌飞进苍穹,清洲城池迎来新日出。
…………………………………………
风过涌洲,三千河山。
仇薄灯和师巫洛这对“私奔”小两口,在离涌洲西部座僻远小城有段距离地方,同骡老爹走荒队辞别。
个急促吻。
在呼吸交融里找到自己存在。
直到激烈吻渐渐变得缠绵,彼此染上对方温度,仇薄灯才松开手,眼尾微红,懒懒散散靠在师巫洛肩上,
……
师巫洛遍又遍,像那天在荷塘深处般回应他。
渐渐,仇薄灯空茫黑瞳终于有焦距,他呼吸急促起来,仿佛像刚刚被人拉出海底。他伸出手,紧紧地环住师巫洛腰,像生怕这个人也消失不见。
“阿洛。”
仇薄灯声音很低。
涌洲西部多山,越往西山势越陡,林木越高大茂密。在山林中过夜,是件很危险事,他们也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平坦宽阔些地方安顿。
骡老爹却不知道,与他们分别之后,师巫洛和仇薄灯并未前往那座小城,而是转头舍马车,走进另片山野。
夜露渐渐凝聚,师巫洛细心地为仇薄灯又盖层厚氅。这两天,晚上歇息时候,他总是陪着仇薄灯,便是白天驾车,也不把仇薄灯单独留在车里。
他要保证仇薄灯惊醒时定能看到他。
夜色渐渐深。
走荒队从地到遥远另地,人数众多,并非所有人都去往同处,习惯是由老释公带领,走能经过城镇数目最多道路。到达哪个地点附近,要去往哪地人便自动离开,也会有那地准备去往另地人,新加进走荒队里。对于他们辞别,骡老爹也不觉得什。
只是不巧这次走荒队没有要去那座城城,又加上风向紧,骡老爹不敢多停留,口述剩下小段路,叫韩二画成地图,标准清楚给他们,就领着其他人离去。
“你有给人家画清楚吗?没注漏吧?”
走出段路,骡老爹还在担心地问韩二。
韩二翻个白眼:“全写全写,问第几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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