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幽幽叹息,似乎变得和缓些,夹杂几分惋惜悲怜。
道无形清风掠过。
咔嚓。
地面出现道道裂缝。
“跪下。”
声音再次响起,冷漠叱喝。
伴随声闷响,长剑锵然落地,曾清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隐约能听闻骨裂之声。
执事眼皮跳,长剑横,毫不犹豫地前刺过去。
咔嚓。
锁灵炼与长剑相撞,眉心生出红痕曾清双手转,低吼声。执事只觉得股巨力顺剑而来,重重撞在胸膛上,忍不住大叫声,松手向后跌去。转瞬间,长剑就入曾清手中,剑光倒转,连串刀剑碰撞之声响起,执法弟子接二连三地踉跄后退。
惊呼声四起。
谁也没见过曾清师兄这般发狂模样,时间人人愕然,不知到底是发生什变故,就连几位心慕于他女修都面露惧色。
日沉稳温和曾清师兄此刻眉心线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眸漆黑,气息,bao戾非常——分明是即将走火入魔征兆。
“你!”
执事惊。
“滚!”
曾清抬起眼,额前碎发被风拂开,露出双隐布血丝眼。他从牙缝中挤出字,手上寒光闪,硬生生突破锁灵链禁锢,爆发出冷厉剑气,剑气掠而过,执事惨叫声,捂着断腕,疼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曾清,”声音从主峰传来,“宗门又何尝忍见你师父赴死?你是他长徒,当比他人更知你师父心性如何。顾长老舍身为宗门赴古海,是为大义,可歌可泣。你既然受他衣钵,需不辱没他英名。”
……英名?
汗水滴落进眼睛,刺痛,生涩。
曾清十指深深抓进地面,沉重压力压在他肩上,灵气沉如泥牛,骨重欲裂。别说吐气发声,就连呼吸都艰难。
“……好好想想吧,莫要辜负你师父教导。”
“宽宏大量?”曾清双手握剑,旋身朝断腕挣扎爬起执事斩下,“狗屁宽宏大量!师父千多年来,为宗门尽多少力?多少次舍生忘死,到头来就把他当做颗弃子!你们也有脸提师父!”
他满腔恨意,满腔愤慨,满腔怒火,盛怒发狂之下,剑杀意淋漓,丝毫不留手。
眼见就要血光飞溅,声冷冷叱喝从主峰山顶灰白雄殿内传出。
“放肆!”
剑锋悬停在半空中,险些人头落地断腕执事连滚带爬地从曾清剑下逃开,恐惧万分。黑色劲装束手腕剧烈颤抖着,曾清脸色陡然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无形压力落到他身上,沉重得能把人碾碎。
唰几声,剩下那名执事与另外六七名执法弟子长剑出鞘,万分戒备地将他团团围住。
“曾清!”执事厉声喝道,“你忤逆师长,不知礼仪,违背宗规,刺杀宗主。罪不容诛,宗门念在你师父往日清正忠直份上,已经饶你不死,只是令你于地牢中思过!你竟然还敢残害同门,当真是疯?!当真以为宗门不会处置你?”
“疯?”曾清双手分,缠绕在手腕上锁灵炼骤然绷直,发出令人耳膜发酸嘎吱声,银光跳动,深深陷进皮肉里,磨出血来。然而他好像全无痛觉,“疯?哈哈哈,你们居然说疯!”
曾清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居然说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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