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捧在手心里,用切琼瑶美玉来簇拥,来好好珍惜。
情丝在冷白如瓷指节间流动,像湾温顺水。
“可是,阿洛……”
仇薄灯收紧双臂,环住师巫洛劲瘦腰。
“那个人是你啊。”
灯影碾转破碎,师巫洛捧起仇薄灯脸,虎口贴着他下颌线,指腹在唇上碾碾,将柔软唇瓣从洁白牙齿下解放出来。
然后覆盖。
这是个再强势不过吻,却也是个再珍视不过吻。
等到分开时,仇薄灯脸颊已经蒙上层薄红。
“是在怯弱,是在渴求。”
仇薄灯看着他,伸出手,环住他脖颈。
衾被被推到边,师巫洛伸手按住恋人后颈,让他贴近自己,直到两人密不可分。直到以最有力方式让他感受自己存在……纤细素白指骨在光影里蜷曲,仇薄灯仰起头。
视野中风灯摇摇曳曳。
烛火撩起又跳跃,两枚夔龙镯在屏风上投下弧形暗金亮线,时而交错,时而分别。
世间万事万物,为什要拥抱,要相爱呢?
,怎会有个人紧紧抱着他,在幽冷黑暗里遍又遍,舔舐他伤口?……他不是被抛弃,也不是被背离,是被千万遍宠着。
他阿洛,怎、怎能这好呢?
明明开始那木讷那傻人,怎现在每次都能清楚地,敏锐地捕捉到他任何不对劲苗头?
那些苗头,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
“阿洛,”仇薄灯喉结滚动下,艰难地主动说起刚刚在想事,“刚刚在想,要是没有你,会是什样……”
是带逃离你,是给切你,是竭尽全力来救你。
你是生命,是能够苟延残喘意义,是所有慢慢自愈底气。
也许,这也是种病态关系。
“其实按照喜闻乐见戏码,你该把关起来,”仇薄灯陷在枕头里,低低地喘息,没有回应他话,只故作正经,“……喏,就锁在这样个小小,谁也找不到高塔里。要是,还执迷不悟地想要去定人间四极,你就生气,然后打个金锁链,再配个白玉环,让哪里也去不……嗯,除被你这样那样,什也做不。要是敢提什乱七八糟,还要被变本加厉地惩罚,直到什都想不。”
“不可以。”
师巫洛帮他把缠在脖颈上缕濡湿头发撩到旁边。
谁也不可以把你囚困,谁也不可以把强制,把锁链,把那些肮脏,施加到你身上。谁也不可以把维系你生命那些过往和夙愿毁去,不可以把你往更深更可怕地狱推去……不能玷污,不能伤害。
“就算是,也不可以。”
大概是因为,只有在用尽全力拥抱里,在呼吸相融血肉体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活着。他骄傲,他独自面对孤独勇气早就荡然无存……只有遍又遍,向他阿洛寻求确认。
以此汲取力量和勇气来治疗自己。
真是个可悲,无耻懦夫。
仇薄灯想。
“不是你,是。”
“不会。”
师巫洛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在。永远都在。”
这个世上,可以没有单独天道,没有单独师巫洛。
但永远永远,不会只有仇薄灯,没有师巫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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