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半扫到谢澜背后琴盒,语气又转个弯,“但还会拉琴?”
谢澜心烦地抓下空荡荡背包带,“手机,快点。”
或许是在他反复强调打警察后终于知道怕,那人表情微妙地变好几次,最终隐隐露出些许柔和,看着他,轻叹口气
“你什?”
谢澜懒得废话,低头看眼报废手机,有些烦躁地冲他伸出手。
“你有手机吧。”
“干什?”
“打警察。”
失敬。
但谢澜跟不上那快语速,只来得及听懂前几个字——“才刚到手”,还有后面断断续续些关键词,“骗五万硬币”之类。
他琢磨会,刮走他相机有可能是故意,也有可能是无意,但听这个话术,此人大概率是小偷。
看着眉目生动,实际是个长得好看歹人。
那人眉皱得更深,“相机都完蛋,你倒是说句话?着急走,来不及跟你掰扯,全新零售价三九九九,微信还是支付宝?你扫扫你?”
“!!!”
好像不小心拍到什神经病开关。
只见那家伙猛地往旁边蹿,手没拿稳,相机啪嚓声又掉。
这次没有防护,着陆清脆,不得好死。
“……”
景明坚持下,教养语言随之变成英语,此前培养汉语体系几乎被摧毁,只有每年去伦敦小住姥爷会跟他说说中文。三年前姥爷没,这条道也断。
非要定义下,他中文勉强算年级小孩水平,可能还不如,虽然日常口语听不出问题,但用词不准常常语出惊人,听段话容易跟丢,认字写字更是基本废。
那人已经走到门口,对着手机飞快说,“掏下接机牌,先下。”
而后他把手机锁屏揣兜,书包往前抡,只听啪声,被勾住相机包就砸在地上。
“……”
对方沉默片刻,语速重新放慢,“要报也该来报吧?不是,被你带跑,打什警察?”
“你打也行。”谢澜脑海中浮现个成语,“毛遂自荐,也可以。”
“……”
来往都是快速通过行人,没人在意便利店门口僵持两个男生。
原地沉默许久后,那人嘶声:“不会是脑子……”
谢澜皱眉消化这串连珠炮,消化到“着急走”,后面就忘。
不重要,关键信息get。
“走什走,抓到你,打警察。”
“?”
丝困惑爬上对面那双眸。
他捡起相机,抬眸不悦道:“背后拍人,有病?”
谢澜比他更不爽,“看看相机坏没。”
男生用袖子擦擦镜头,想重新开机却发现开机键已经塌陷进去,周围机壳裂开,屏幕也碎个角。
他吸口气,语速骤然起飞,“说——这机子才刚到手,创作热情正熊熊燃烧每天骗五万硬币都打不住,就这被你背后袭击给cei?”
刚才没看出来,原来是个说话强者。
谢澜默默跟上去。
“这也能掉出来。”
男生嘟囔着捡起相机包,拉开拉链,掏出那台小巧C牌最新款微单,娴熟地抠开折叠屏,按下开机键,整个动作气呵成。
说那是他自己相机,谢澜都差点信。
谢澜在对方叭叭叭调曝光时走到他身后,欲言又止,犹豫之下先伸手轻轻拍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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