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低声说，“明早之前必须上传，不然热度都被录屏抢
，你就没数据啊。”
他顿下又问，“你是主创，会用FinalCutPro
，或者PR？”
FCP和PR都是剪辑软件，谢澜两个都能用，但他对着窦晟愣
会，总觉得刚才那句话有点怪。
就好像明明是个问句，但听起来又不像询问，更像在确认件窦晟早就知道
事实。
谢澜琢磨不透，只能点头道：“这两个
都行，回宿舍把你电脑借下。”
他路过窦晟和谢澜时，又停步对窦晟道：“你给别人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窦晟撇撇嘴，“给大家都是两三万，还能欺负你人不在四班少给你是怎着？不信，问问他们。”
“啊……”刘璇用看鬼眼神看窦晟眼，“是，他确实说最多给三万。”
陈舸蹙眉，似乎有些拿不准。过好会，他才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便吧。”
擦身而过瞬间，谢澜发现他嘴角有很厚重粉底，粉底下是没完全遮住浅浅淤青。
谢澜顿顿，摒弃杂念，试着在心里想：窦晟有病。
他想三遍，偷偷瞟向身边。
窦晟笑盈盈道：“知道你在想什，是不是觉得刚才那段和弦配合得很默契？”
“……”
谢澜恢复面无表情：“嗯，夸你。”
表演结束后，大家边聊天边收拾现场，谢澜跟窦晟起拆十六组机位，镜头、相机、三脚架，整整装两个拉杆箱。
行人提着东西往校门艰难行进，谢澜背着小提琴，心里盘算着买杯奶茶。
他想要乌龙茶底、全糖、加芝士奶油、撒可可粉，叫“长安”那款。
窦晟忽然在旁边嘀咕道：“打算去买杯奶茶，好久没喝长安。”
“！”
“回宿舍就来不及。”窦晟立刻说，“晚自习可以先梳理下，把想要拼接镜头列出来，回去后们分工。”
谢澜懵，“你怎突然变得这上进？”
窦晟长叹，“第次个人主创啊，谢澜小朋友，上进心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刀刃？
谢澜似懂非懂地看
窦晟等他走远才叹声，“起码知道把脸上伤遮遮，换身干净衣服来上镜。”
戴佑满脸担心，“他现在到底在干什？当打手？怎每次见到都有新伤。”
“谁知道。”窦晟从陈舸身影消失巷口收回视线，淡漠道：“别管他。”
吃完饭急匆匆把东西送回家，赶回学校时刚好踩上晚自习铃。窦晟摁着桌子飞进座位，屁股还没落地，就已经开平板，准备把素材从存储卡转进硬盘。
谢澜忍不住问，“至于这急吗？”
走到奶茶店门口，陈舸开口道：“先走。”
众人聊天声止，戴佑拍拍他肩，“起吧兄弟，好久没起吃饭。”
“家里还有事。”陈舸不动声色闪开。
女生们不吭声，没人劝，但也没人点头。就那僵两秒，窦晟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漫不经心道：“啊，拜拜。”
陈舸瞟他眼，转身离开。
谢澜猛地扭头盯着他，瞳孔微微颤抖。
窦晟下意识摸摸脸，“怎？”
谢澜茫然道：“没……”
窦晟是不是会读心？
他在英国学校解过个神秘巫术结社，社员就宣称自己会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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