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已经十
点
，高二学生睡得早，好几个屋都黑着。
窦晟和谢澜把凳子搬到楼梯间继续肝，声控灯隔几秒就灭次，窦晟低头看素材，灯灭就轻轻嗯声，让灯重新亮起来。
那个低低
声音总是会让谢澜从剪视频思绪中短暂地脱离秒，明明什
也没想，但就是会在意那个声音。不是被吵到那种在意，而是种难以言喻存在感。
余光里，窦晟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举动，都有着那种存在感。
电脑右下角时间从23:59转变到00:00瞬，谢澜刚好按下保存键，把完成第二首曲子存住。
第首《龙猫》剪将近两个小时，剪到戴佑和王苟都从宿舍自习室回来。谢澜怕打扰他们睡觉，又跟窦晟抱着设备从宿舍里溜出来。
窦晟临出门前在柜里抓把巧克力，拆开块递给谢澜，“这个才是剪视频神器，通宵必备。你把龙猫剪完？”
谢澜吮吸着嘴里浓郁甜味，嗯声。
“字幕、音轨都对过？”
谢澜把巧克力咽下去才说，“说剪完，肯定包括这些。”
他会，哦声。
十六个机位，分别有完整二十分钟素材，虽然量大，但好在都是固定视角，时间轴也好对齐。
谢澜回到宿舍直接从三个全景机位开始，边看边剪，窦晟则对着他晚自习整理列表，去其他素材里找他想要拼接镜头，把片段所在分钟数直接拎出来。
走廊外很嘈杂，小小房间里却很安静，只有电脑硬盘咔咔运转和鼠标点击声音。
窦晟说，“编号4，2分15秒22到19秒18，龙猫琵琶位侧面特写。”
而后，电脑屏猝不及防地黑。
“
操！！！”
刚好探头看过来窦晟声惊叫，猛地从凳子上弹起，蹭蹭蹭往上跑几个台阶，回头瞪着坐在原地抱电脑谢澜。
谢澜呆住：“你是不是有什脑部疾病？”
“你看到时间？零点刹那电脑黑。”窦晟喉结动动，“不觉得很诡异吗？子时，百鬼出行。”
窦晟长舒口气，笑道：“才个半小时，你这个效率有点高啊。”
谢澜闻言只是瞟他眼，没吭声。
其实效率高不光是他，还有窦晟。之前谢澜也花钱请同学帮他找过素材，但外行人划时间轴总是不对，剪切出来才发现压根不是他想要镜头，甚至有完全不相关时候，令人头大。
但窦晟和他或许有着某种审美上默契，或者说是百万级粉丝博主共同专业度，窦晟找很准，能精准到毫秒，每个片段直接用窦晟反馈时间参数去砍，刚刚好都是谢澜脑海里想要那段，丝毫不差。
合作体验如此丝滑，令人舒适。
“嗯。”
“其实觉得2分12也可以用，风吹下，琵琶那个拨弦动作很好看。”
“好。”
谢澜随手把窦晟说敲在屏幕右上角备忘录里，鼠标点着时间轴，左手熟练地按着那几个快捷键。
他其实很久都没剪过视频，本来以为会很生涩，什多层剪切、时间放大镜、平移时间线……要是问他快捷键是什，他真想不起来，但这会手放在键盘上就会有下意识动作，压根不需要思考，仿佛那些指令已经印入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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