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好像也不打算再等女生回他，手揣在兜里转身往座位上走。刚刚落座掏出笔，冯妙忽然轻声问，“你拒绝得这
干脆，是因为怕耽误学习，还是因为——”
“
有喜欢
人
。”窦晟淡淡道。
教室里不仅有冯妙，还有窦晟，就只有他们两个。冯妙站在讲台上清点要发物理作业，窦晟就站在黑板边上。
许久，窦晟淡淡道：“纸条是你写吧。”
谢澜
窒。
他好像忽然无师自通刚才QZFXR说那个词——“直球”。
哪有这样？收到表白隔节课就去问啊。
胡秀杰愣，震撼道：“天，你听懂说什吗？先管好你自己吧！”
谢澜连连点头，“听懂。您还有事吗？想回去再修改下这份检讨，争取写到让您满意。”
胡秀杰表情麻，“不用，你赶紧走吧，回去把卷子好好写，以后看你表现。”
“好老师。”谢澜立刻冲她鞠躬，“那检讨也先拿回去，写篇作文不容易，留着也能当作文素材积累。”
胡秀杰：“……”
样照着人脑壳怼，怼到最后，谢澜大脑片空白，连她说是什都听不进去。
胡秀杰口气呛在嗓子眼里，“你有在听吗？”
谢澜看着桌面，沉默片刻才说，“对不起老师，您能慢点骂，有点跟不上。”
“……”
办公室里死寂几秒，而后胡秀杰竟硬生生被他气乐。
谢澜感觉自己心悬在嗓子眼，种说不出紧张。他本能地觉得偷听不礼貌，但不知为何，就是很好奇，想听听接下来发展。
过好会，冯妙才低低地嗯声，“是写。”
“抱歉。”窦晟立刻说，“谢谢你，但觉得还是把心思放在别地方，好些。”
午后教室里空旷明亮，窦晟声音和平时样，低低，有些云淡风轻。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比平时更疏离些。
冯妙没吭声，窦晟又叹口气，“真很抱歉，但以后别给写字条。哦，不是谢澜说，根据字迹猜到。”
谢澜独自回去，四班走廊上很空，下节是体育，这会猫头鹰们应该都出去。
他准备把检讨放回座位上，然后发短信问问窦晟在哪。
走到教室门口，谢澜还没进去，余光忽然瞟到个熟悉裙角。
冯妙。
他脚尖顿，下意识缩回去。
她叹口气，语气终于温和下来道：“你和窦晟那个视频中午看，是做不错，还组织其他同学起演奏。现在没到高三，老师也不完全反对你们有课外活动。但你要有度，活动结束就收心学习，学生得知道自己主业是什，得上进，不能被歪门邪道、乱七八糟事情扰乱心思，明白吗？”
“嗯。”谢澜糊里糊涂地点头，“明白，理解您想法。”
其实他反复琢磨之下，觉得自己和胡秀杰焦虑根源差不多。
胡秀杰不希望他违反纪律，是怕他不好好搞学习，荒废主业。就像他内心里，隐隐约约地也不太希望窦晟跟复杂人际关系牵扯上，边学习边做视频已经很忙，他估计自己也怕窦晟UP事业受阻。
谢澜脑回路里绕半天，又说道：“老师放心，会好好看着身边同学，让他们专注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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