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指
指音响：“新闻里说
，工商局接到举报，今天突袭检查棚户区。”
“检查就检查吧，那家店坑人就算，卫生状况还堪忧，你以后也别去吃。”白曦不以为意，“走吧，去买衣服。”
“好。”韩卓点头，又冲他笑笑，“你先下，
找个地方把车停好。”
这附近有个写字楼，所以停车位挺紧缺，韩卓开着车在地下车库转圈，顺手又把电话拨回去。
“没事，可是他们带走老周。”对面依旧在字正腔圆地咆哮。
“出什
事？”韩卓看眼身侧人。
对方持续叽里呱啦，用非常浑厚铿锵语调，把刚才发生事情
五十描述遍，很是怒火中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怎？”白曦裹着毯子坐起来。
“没什。”韩卓替他调整好座椅，笑道，“干得不错。”
“什干得不错？”白曦随口问。
韩卓点头，贴心把车里音乐调到最小，若有似无吟唱，确很适合催眠。
而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辆不起眼黑色奥迪此时正在前方掉头。它悄无声息地驶入辅路，最后停在摸金胡同巷口。
面馆老板正蹲在地上刷牙，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是三名穿蓝色制服执法人员。
“你好，请出示下营业执照。”对方绷着脸。
老板吐出满口泡沫，含糊道：“什营业执照？”
“其实也不矮，对吧？”韩卓笑着把盘子递给他，“今天要去哪？”
“你刚来，先休息吧。”白曦靠在厨房餐台上，用叉子随意卷起培根，“也不去公司，要去医院探望个朋友。”
“你还是让跟着你吧。”韩卓压低声音，朝客厅扬扬下巴，“喏。”
李阿姨正在十指翻飞织着毛衣，杀气腾腾。
白曦“噗嗤”乐，爽快点头：“也行。”
韩卓挂断电话，渐渐皱起眉头。
黑色奥迪
“举报黑店。”韩卓拧开瓶水，“慢慢喝。”
“你举报黑店？”白曦没睡醒，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靠在座椅上喝水。
韩卓脸上笑容微微僵硬：“那家面馆，不是你举报他们无证经营？”
“哪有这无聊。”白曦这时总算清醒过来，“那家黑店被人举报？不是，你怎知道？”
……
“你面馆营业执照。”对方脱下大盖帽，“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
“这不是什面馆。”老板把漱口杯放在窗台上，“你们找错人。”
对方四下看看，又把大盖帽戴回去：“们还接到食客举报，说你偷电。”
老板：“……”
小车稳稳停在银色大厦门口，韩卓刚想叫醒白曦，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按下接听键后，听筒里就传来抑扬顿挫朗声指责：“这实在是太过分！”
白太太两个月前就给韩卓准备好台车，是白曦上大学时开过宝马，保养后和新也没区别。由于这阵已经过早高峰，所以路上车子不算多，白曦坐在副驾驶上玩阵手机游戏，却突然抬起头：“下个路口掉头吧。”
“改地方？”韩卓看眼导航。
“先去给你买两套衣服。”白曦拎拎他宽大衣袖，“唱戏都够。”
韩卓扬扬嘴角：“谢谢。”
“再睡会，你直接开到银色大厦。”白曦把靠垫丢到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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