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仇棠渊,在得知自己亲笔写“成亲说客信”已经寄出雪原后,神情只能用“天崩地裂”来形容。等九架气势汹汹,遮天蔽
“以后阿尔兰想哭就哭,”图勒巫师将下颌搭在他头顶,“不用忍着。”
仇薄灯怔。
忽然隐约知道三叔和他说什。”……真是,”仇薄灯低下头,嘟哝,“怎什都往外抖啊。”
都多久前事。
“别怕,”图勒巫师微醉后声音,带几分轻沙,“不会让阿尔兰再难受。”
然后手指就被叼住。
节—节,轻轻地咬过去。
“……”
看来是真醉。
总不能在大帐里胡闹吧,三叔还在旁边呢。仇薄灯为难地想。
他伸手,轻轻揪揪图勒巫师耳朵,往他耳朵里小小吹口气。
图勒巫师微微侧头,神色茫然。
好乖。
平时凌厉锋利眼眸,此时此刻,只剩下清凌凌雪光,任由捏来捏去,就像皮毛华美,肌骨强健猛兽盘卧在你身边,想怎捏耳朵,挠下巴都可以。与实力和体型完全不相符温顺。
野生猛兽成家养大猫。
趁热打铁,半骗半忽悠,忽悠得他亲叔草拟—封通报小侄子要成亲信。
“好啦!大功告成!”
拿过墨迹未干信,仇薄灯高高兴兴地呼出—大口热气。
他刚要起身,肩上就是沉。
图勒巫师自背后抱住他,结实有力双臂横在他腰间,下颌压在他肩膀上。仇薄灯吓跳,赶紧转头,确认仇棠渊还睡得死死,趴在狼藉桌面,这才松口气,拿手肘捅捅巫师。
仇薄灯“嗯”声,又别过脸去,轻哼—声:“信你个鬼。”
什不会让他难受。
天天折腾他,折腾得最难受还不就是这家伙?
喝醉图勒巫师分不清他语气,只小心翼翼,亲他指尖。
…
这人好沉,推都推不动,在仇薄灯第三次费力地想要撑图勒巫师起来无果时,便凑到他耳边,喊他:“阿洛,阿洛,们回鹰巢去。”
不知道是还没醉得太过离谱,还是习惯性听从他命令,图勒巫师俯身,将他抱起来——他罕见喝醉,但抱人往外走,却平稳得和平时没什两样,只除将仇薄灯往怀里裹得更紧点。
好像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
……所以,三叔到底和他说什?
仇薄灯好奇得心痒痒,凑到他耳边,哄他开口。
反差乖。
仇薄灯再次偷眼瞥三叔下,见他呼呼大睡,飞快亲亲恋人唇角。
被亲口家养大猫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埋在他颈窝,习惯性地舔舐,轻咬。
“三叔刚刚跟你说什?”仇薄灯揪住他手指,趁机打探。
图勒巫师迷茫地看着他,对视会儿,就凑过来亲他睫毛。旁边三叔呼噜声,翻身,打翻个酒坛。仇薄灯吓—跳,赶紧伸手拦住他。
“做什呀?”
三叔还在呢。
图勒巫师压在他身上,声不吭,像只打背后把人往怀里圈大猫,明明懂主人意思,还要假装不知道。
仇薄灯偷眼瞥三叔,然后扭头去看自家粘人胡格措。
图勒巫师低垂着眼睫,唇色比往常深点,眸光虽然清亮,但细看有点散……这是,醉?仇薄灯不确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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