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谣言越演越烈。
胤礽把曹寅搜集到消息,全部散播出去。
哪家哪户见哪些人,推举谁当出头鸟,为自己能走私而雇佣地痞流氓伪造民变,给朝廷施加压力,这些都说得有鼻
现在曹寅为难是,“没证据”。
这“没证据”意思是,没有账本、物品、证人之类比较明显证据。那些人有恃无恐,也明白如果没有证据,大清不会轻易抓人,得罪南方士族。
大清在南方本就很难收得起税。因为之前几次兵祸,平民百姓死得差不多,好地都被世族豪门捡。世族豪门不交税,剩下那点百姓就算榨骨头,都榨不出几滴油。
南方富裕,却年年抗税年年哭穷,这当然不是因为老百姓刁蛮不服管,而是因为他们真交不起。
如果得罪南方士族,大清这税就更收不上来。南方士族就是以此和大清朝廷抗衡。
胤礽笑道:“别紧张。这仗打不起来。你只需要摆出架势喊话,不会有人冲击关卡。”
查木杨擦擦额头冷汗,问道:“末将能冒昧询问太子殿下意欲如何吗?”
杭州将军好歹是正品武官,可以和太子以商量语气说话。
胤礽微笑道:“只是想让他们体面自首。如果他们不想体面,就让杭州城里老百姓,帮他们体面。”
查木杨没听懂。
等查木杨将军来,流言可以散播第二阶段。”
曹寅刚应下,就听闻杭州将军来访。
查木杨进屋时候,虽没有披甲,胤礽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未散去血腥气。
这血腥气不是鼻子嗅,是直觉。
这五日,查木杨显然动刀子,还能是亲自动刀子。
胤礽认为这群人胆子很大。
因为几十年前,大清是不服管都砍,世族豪门死得少是因为跑得快,不是八旗不敢杀。
现在大清勉强算太平,他们就认为大清天子应该是以前那种太平天子,该被他们钳制。
胤礽不得不说……咳,他们说得很对。如果不造反,这件事很难解决。
那就局部地区造反吧。
别说查木杨,曹寅替胤礽做这多事,他自己都没听懂。
曹寅提前来杭州几个月,可不是真如表现出那样,除开文会,什都没做。
曹寅跟着胤礽出访几年,因为脸长得好看,在欧洲搜集情报工作,基本都是交给他和纳兰性德负责。
比起在人生地不熟欧洲搜集情报,根据胤礽所教“万物皆有联系”思维,曹寅很快就把这次事件中可能出手家族名单和背后原因整理好。
这份名单也已经到康熙手中。
查木杨见屋内只有曹寅和太子两人,不再伪装,干净利落跪下奉回兵符:“末将已经将军队全部控制妥当,随时等候太子殿下差遣。”
胤礽把兵符拿在手中把玩:“不听令人,你写份折子给,亲手交给皇父。相信将军,定不会滥杀无辜。”
胤礽说着信任话,查木杨却冒出头冷汗:“末将遵命。”
胤礽收起兵符,道:“请起吧,随便找个座位坐。曹寅,你也坐着,不用伺候。将军,你拔营在这几个地方切断要道,会给杭州巡抚下令,让他不准百姓出城。遇到硬闯,格杀勿论,罪责来担。”
查木杨头冷汗冒得更多:“末将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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