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几次。埃文河畔萨克斯比村庄里人们不算是彻头彻尾势利眼,但同时他们也非常看重社会地位,虽然名牧师出现在社交场合会被认为符合身份,同样情况却不适用于个在活动当天结束后做清洁人。或许她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就算是在教堂里,她也总是倾向于在最后面找个空座位。就连她坚持助人为乐行为也总是有些遵从意味,就好像她莫名其妙对那些人有所亏欠似。
还是,其实没有自己想那复杂?当他想起她平日所为,又看看他刚落笔写内容,个词语浮现在他脑海中:爱管闲事。这说有失公允,也必定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大声说出字眼。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这个词倒也不算完全失实。她是那种会用指头把每个派(包括苹果派和蓝莓派)都戳戳女人,是那种想要和村里所有人都扯上关系女人。不知为何,当你需要她帮忙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可麻烦是,当你不需要时候,她也会出现。
他还记得大约两个星期之前,她忽然出现在这间房间。他有些生自己气,他早该料到会有这天。汉丽埃塔总是抱怨他不关前门,就好像教区牧师居所只是附属于教堂样,不是他们自己家。他早该听她话。玛丽不请自来,就站在房间里,端着小瓶绿色液体,就好像那是什中世纪护身符,能驱魔避邪样。“早上好,牧师!听说你们家有黄蜂。给你带点薄荷油,能驱除它们。妈妈以前很信赖它!”确实如此。教区牧师居所里有黄蜂出没,但她是怎知道?除汉丽埃塔,奥斯本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她定也没有向她提起过这件事。当然,像埃文河畔萨克斯比村庄这样地方,有黄蜂也可以想象。不知怎,这里每个人都能用种高深莫测方式解到其他人所有事,就像常言所说:“如果你洗澡时候打个喷嚏,有人就会拿着纸巾出现。”
看见她站在那里,奥斯本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愤怒。他含糊不清地说句谢谢,说话时候只低头看着厨房餐桌。那个东西就在那儿,躺在堆纸中间。她在房间里待多久?她看见吗?她什都没说;当然,他也不敢问她。他尽快把她送出门,那次成他见她最后面。她出事那天,他和汉丽埃塔正在外面度假。他们勉强才赶上参加她葬礼。
耳边传来阵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汉丽埃塔走进房间。她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件浴袍。她已年过四十五岁,魅力依旧不减,栗色头发如瀑布般垂下,体形是服装商品手册上形容“丰满”形。她和他成长背景截然不同;她是家中最小女儿,父亲是富裕农场主,在西萨塞克斯郡[4]有千英亩土地,当他们两个在伦敦初次相遇——在威格莫尔音乐厅[5]举办场演讲上,他们见钟情。他们未经她父母同意就结婚,直到今天都如既往地亲密。他们唯遗憾就是他们婚姻没有孕育任何子女,当然这是上帝旨意,他们也渐渐接受这份安排。有彼此陪伴,他们已经感觉很幸福。
“还以为你已经写完。”她说。她从食品柜里取出黄油和蜂蜜,给自己切片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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