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布置比门厅多几分女性柔美气质,米色地毯,绘有花卉图案长毛绒窗帘,房间里摆放着舒适沙发,还有几张便桌。照片随处可见。弗雷泽随手拿起张,打量着照片里三个人,背景就在府邸大门前。个留着胡子圆脸男人,穿着件老式西装;他旁边站着个女人,比他高几英寸,脸不耐烦地盯着照相机;还有个男孩,穿着校服,皱着眉头。正是马格纳斯爵士、派伊太太和他们儿子。他们虽不能说是幸福家三口,但这显然是张全家福。
名身着制服警察看守着另头那扇门。他们径直走进房间,里面放着张气派古董书桌,端端正正地摆在两个书架之间,书架正对窗户,从窗户可以望见府邸前草坪和远处湖泊。木制地板抛过光,部分铺着地毯。朝里摆放着两把扶手椅,椅子中间有个古董地球仪。不远处,硕大壁炉几乎占据整张墙壁,从灰烬和烧焦木头可以判断,有人最近点过火。房间里氤氲着股雪茄气味。弗雷泽注意到边桌上放着个雪茄盒和个沉甸甸玻璃烟灰缸。门厅里木头隔板再次闯入视线,墙上挂几幅油画,似乎有些年头,与府邸同经历岁月洗礼。庞德走到其中幅油画前——匹马站在马厩前,酷似斯塔布斯[3]风格。他第眼就看到这幅画,它垂直地挂在墙面上,就像扇半开门。
“就像们进来那扇门。
和门楼眺望台让人仿佛置身于中世纪詹姆士世统治下清教徒惨遭迫害现场。
“马格纳斯爵士认识杀害他人。”庞德喃喃自语。
“你怎知道?”弗雷泽诧异道。
“从这副盔甲位置和房间布局判断。”庞德用手比画着,“你好好看看,詹姆斯。出口在们身后,盔甲和剑在房间里面。如果凶手从正门进入,想要袭击马格纳斯爵士,他就必须绕过他取走武器,这时候,如果门是敞开,马格纳斯爵士就可以成功逃脱;可是,眼前这幅场景似乎更像是马格纳斯爵士正要送某个人出门。他们从客厅出来。马格纳斯爵士走在前面,杀他人跟在他身后。当他打开正门,他没能看见他客人已经拔出剑。他转过身,看见这位夺命客人正步步逼近他,他也许会恳求他放过自己。然而,凶手挥剑向他砍去。然后,就出现之后大家看到那幕。”
“也有可能是陌生人作案。”
“你会在深夜邀请个陌生人进家门吗?不这认为。”庞德环顾四周,“有幅画不见。”他说道。
弗雷泽顺着他视线,发现果真如此。门旁边墙上是个裸露挂钩和块有些轻微磨损木制墙板,那个长方形印记不言自明,清晰地勾勒出消失画作轮廓。
“你觉得这与案情有关?”弗雷泽好奇地问道。
“切都有关联。”庞德回答说。他最后又环视圈,说,“这里没有什可看。倒是有兴趣解下,那位两周前死亡女管家是如何被人发现。但是,少安毋躁,迟早会到那步。现在,们可以进客厅看看吗?”
“当然可以,”丘伯说,“这扇门就通往客厅,马格纳斯爵士书房在另边。们在那里发现封信,没准你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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