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方面,“大灯”偏执地认为有人要杀他,常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他能听见虚幻声音;也许是为迷惑想要认出他人,他声称自己脸上有道巨大伤疤。他用酒精擦拭他碰过所有东西,以免留下指纹。玛丽娜取笑他,但是无法缓解他癔
圣母进献贡品,让他们帮助自己成功地犯罪。排在第二信仰是氟硝西泮。这是种镇静剂,能让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成就电影里英雄伟绩。“和啤酒混在起,喝人立马会进入飘飘欲仙状态,”个守卫说,“所以,如果有人这时候借给他武器,他就会抢辆车去兜风。别人把车钥匙交给他时候,脸上惊恐表情会让他感到享受。”他们憎恨其他切:政客、z.府、国家、司法、警察、全社会。他们说,生活就是坨狗屎。
开始不可能分辨出他们,因为唯能见到是面具,所有人看起来都样。也就是说:只有个人。但时间向他们表明,面具能够遮挡面孔,但遮挡不性格。就这样,她们辨认出他们。每张面具后都有不同身份、性格和无法磨灭声音,还有颗心。虽然她们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和他们起分担囚禁生活孤独,和他们打牌、玩多米诺骨牌、互相帮助解答旧报纸上填字游戏和谜语。
玛丽娜服从看守们规则,但也并非对他们视同仁。她喜欢些看守,讨厌另外些;她像母亲样在他们中间散布恶意言论,最后酿成内部矛盾,使得房间里和谐氛围岌岌可危。但她强迫他们所有人念《玫瑰经》[2],大家都照做。
在第个月那些看守里,有位患有突发痴呆症,还反复发作。他们叫他淘气包。他很喜欢玛丽娜,对她很亲热,还会对她发脾气。然而,从第天起,他就是玛露哈最凶恶敌人。他会突然间发疯,踹电视机,还用头撞墙。
那个最古怪、最阴郁、最沉默看守非常瘦,几乎有两米高。他在面具外面又套件深蓝色汗衫,就像个疯疯癫癫修士。他被人叫作“和尚”,长时间弯着腰,处于种恍恍惚惚状态之中。他应该是最早来几个看守之,玛丽娜和他很熟,而且对他照顾有加,跟对待其他人不同。他休假回来之后会给她带礼物,其中有个塑料耶稣受难像,玛丽娜就用系在上面普通绳子把它挂在脖子上。只有她见过他脸,因为在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到来之前,所有看守都不蒙面,丝毫不掩饰他们身份。玛丽娜把这看作她无法逃出那个监牢征兆。她说那是个衣着考究少年,有着她见过最美丽眼眸。贝阿特利丝相信这点,因为他睫毛又长又卷,从面具孔隙里伸出来。他能做出最好和最坏事。就是他发现贝阿特利丝戴着圣母像章项链。
“这里不准戴项链,”他说,“您得把它给。”
贝阿特利丝痛苦地反抗。
“您不能拿走它,”她说,“这是噩兆,如果拿走它,身上会发生不好事。”
他被她痛苦感染。他解释说,不准佩戴像章是因为里面可能会有远距离定位电子装置。但是他找到解决办法:
“这样吧,”他提议说,“您把项链留着,把像章给。很抱歉,但这是他们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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