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他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喂!”他非常害怕,低声说,“警察来!”天晚上,他关掉床头灯,害得玛露哈在厕所门上狠狠地撞下,几乎失去知觉。最过分是,“大灯”还责备她不会在黑暗里活动。
“别操蛋,”她说,“这又不是侦探片。”
看守们也像是被绑架。他们不能在房子其他地方活动,休息时他们睡在另个房间,房子被锁死,以免他们逃走。所有看守都是安蒂奥基亚人,对波哥大很不熟悉。个看守说,他们每隔二十或三十天休次假,离开或前往这栋房子时,他们会被蒙上眼睛或是被装进汽车后备箱,以免他们获悉自己位置。另个看守害怕旦他没用处就会被杀,好把他知道秘密埋进坟墓。蒙着面、衣冠楚楚头目们会不定时出现,前来接收情报、发布指令。他们决定是无法预测,不论是被绑架者还是看守,都任由他们摆布。
人质们早餐在最不合理时刻到来,她们吃是牛奶咖啡配香肠玉米饼。中午吃浸在灰色汤汁里菜豆或兵豆、油渣肉丁、勺米饭,喝瓶汽水。房间里没有椅子,她们只能坐在床垫上吃饭。出于安全考虑,刀叉被禁止使用,她们只能用勺子吃饭。晚饭很随意,就吃热过豆子和中午其他剩菜。
看守们说,房子主人拿走钱占预算很大部分。他们叫他“管家”。他四十来岁,体格健壮,中等身材,说话时鼻音很重,充血眼睛从面罩小洞里露出来,看起来昏昏欲睡,可以由此推测,他长着张羊神般面孔。他妻子是个叫妲玛莉丝小个子女人,声音很尖,衣衫不整,满口蛀牙,可以整天扯着嗓子唱萨尔萨、巴耶纳托[3]和班布科[4]。她听力像炮兵样烂,但她是如此激情四射,让人不禁想象她独自人在房子里随着自己音乐翩翩起舞场景。
要等到人质们提出抗议时候,“管家”夫妻才会清洗杯盘和床单。抽水马桶天只能冲四次水。星期天时候,房主家会出门,厕所会直锁着,免得冲水声音引起邻居注意。看守们便在洗脸池或是淋浴排水口撒尿。只有当头目们直升机快来时候,妲玛莉丝才会试图掩盖自己疏忽。她像消防员样,用水管快速地冲洗楼道和墙壁。她每天都看电视剧,直看到下午点,然后把午餐要煮东西股脑儿扔进高压锅里,把肉、青菜、土豆、豆子全混在起,然后点火,直到高压锅开始喷气。
她和丈夫频频争吵,证明恶言恶语拥有极大力量和想象力,这种想象力有时能登上灵感高峰。他们有两个女儿,个九岁,另个七岁,都在附近学校上学,偶尔会邀请其他孩子来院儿里看电视或者玩耍。老师有时会在周六拜访他们。其他些吵吵嚷嚷朋友则随时会来,兴致到就放音乐开派对。这时,“管家”夫妇就会锁上房门,强行关掉收音机,强迫玛露哈他们收看静音电视节目,并且憋得再难受都不能上厕所。
十月底,迪安娜·图尔巴伊发现阿苏塞娜忧心忡忡、十分悲伤。她整天都不说话,也没有心情和别人分享任何内容。这并不奇怪:阿苏塞娜聚精会神能力十分出众,特别是在她阅读时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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