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无法掩饰自己对玛丽娜敬佩之情:玛丽娜穿着白衣服,满头银发,声音动听,因为妆容而显得光彩照人、青春洋溢,快乐得令人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成功地让别人信服。
她和看守们开玩笑,让他们摘面具喝酒。有时候,他们热得受不,于是要求人质们背过身去,让他们摘下面具透透气。十二点整,消防车鸣笛声和教堂钟声齐响起,所有人都挤在房间里,他们坐在床上、床垫上,在锻炉间般热气里大汗淋漓。电视里响起国歌。玛露哈站起来,命令所有人起立和她起唱国歌。最后,她举起苹果酒,为哥伦比亚和平干杯。半个小时之后,酒喝完,聚会也结束,盘子里只剩块猪腿骨和吃剩土豆沙拉。
换岗让人质们松口气,因为换回她们被绑架那晚同批看守,她们已经知道如何应对他们。玛露哈尤其觉得放松,她身体正在低落情绪中每况愈下。起初,恐惧使她全身疼痛,因为她被迫保持着不自然姿势。后来,由于看守们施加不人道压力,疼痛变得更加明显。十二月初,由于不听话,她被罚整天不能上厕所。等到能去时候,她什都排不出来。那是顽固性膀胱炎早期症状。从那开始,直到囚禁结束,她都受着出血症折磨。
玛丽娜跟丈夫学过运动按摩,她用她微弱力量坚持帮玛露哈复原。她依然保留着新年好心情,依然乐观,讲述着趣闻轶事:她在生活。她名字和照片出现在支持被绑架者电视运动中,这给她希望和快乐。她再次感受到曾经自己,存在过自己,身处此地自己。她总是出现在电视运动第阶段,直到有天,她没有缘由地不再出现。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都不敢告诉她,她被从名单里划去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相信她还活着。
对于贝阿特利丝来说,十二月三十日是个重要日子,她曾经把这天定为获得自由最后期限。失望击垮她,连她狱友们都不知道该拿她怎办。有段时间,玛露哈没法正视她,因为她失去控制,号啕大哭。她们甚至在个不比卫生间大多少房间里忽略彼此存在。情况变得难以为继。
对于三名人质来说,在洗完澡之后漫长时间里,互相用保湿霜进行缓慢腿部按摩是最持久消遣。为防止她们失去理智,看守们提供充足保湿霜。天,贝阿特利丝发现保湿霜快用完。
“等保湿霜用完时候,”她问玛露哈,“们该怎办?”
“那就再管他们要。”玛露哈刻薄地回答,接着用更加刻薄语气强调:“要不然,们就看着办。对吧?”
“您别这跟说话。”贝阿特利丝勃然大怒,冲她大声喊道:“现在之所以在这儿都是您错!”
这样爆发是难以避免。在那刻,她说出她在这些紧张压抑白天与恐惧黑夜里隐忍切。令人惊奇是,这情绪爆发并没有伴随着更加强烈恨意。贝阿特利丝处于切边缘,她克制地活着,独自咽下怨恨,不加细细品尝。句简单、漫不经心话迟早会解放压抑在恐惧下攻击性,当然,这是可能发生最不严重事。然而,轮值看守并不这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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