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长时间里，
直在践踏个人
心情，很想他。对不起，现在只能说到这里。”
“栗林先生……”
他依然坚持低头恳求，整个人就如岩石般动不动。看到他这个样子，实穗心中阵悸动，但那绝非糟糕预感。
“好吧，”她说，“尽力而为。”
“真吗？”栗林抬起头，两眼闪着光辉，“谢谢你！谢谢你！
“十月九日啊。”栗林瞟
眼墙上挂历，今天是七月日。他再度望向实穗，两眼兴奋得有点发红。“老师！”他响亮地叫声，紧接着低下头去，“求你，让参加十月演奏会吧！”
栗林态度如此迫切，实穗不禁有些畏缩。
“可是，这样说虽然失礼，但栗林先生您还没有达到在演奏会上演出水平……哦，不，如果弹《踩到猫》说不定可以，但总不能演奏这
简单练习曲吧？还是得弹比较说得过去曲子才行……”
“会加油！去练，拼死命地练，请务必让参加演奏会，求你！”栗林从椅子上起身，跪坐在地。“要是时间来不及，就弹《踩到猫》也行，请帮登上舞台吧！”说完，他深深鞠躬，额头直贴到榻榻米上。
实穗急。
“怎？”实穗问。
过会儿，栗林终于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实穗。“老师，能不能也参加那个演奏会？”
“什？”实穗瞪大眼睛，“您说参加，难道是指在演奏会上演出？”
“是，想在舞台上演奏给大家听。”
栗林眼神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意味。
悔没有认真学音乐。莫非他也意识到没有业余爱好是大缺陷，于是忽然想到要学钢琴？
如果是这样，他在公司言行应该会和以前完全不同。想到这里，实穗试探着问：“最近栗林先生情况怎样？还是门心思埋头工作？”
桥本回答却出乎她意料。“是啊，他还是老样子。哦不，应该说比以前还要变本加厉。今天午休时他也没歇着，想他肯定还把工作带回家去做。”
实穗心想，要是他知道栗林在家里忙什，不知会露出怎样精彩表情。
栗林提出想参加钢琴演奏会，是在钢琴学到第三个月时候。
“别这样，您快请起。”
“那你是答应？”
实穗叹口气，望着他稀疏头顶。“可以告诉理由吗？既然您都这说，想定有什内情吧？”
栗林维持着鞠躬姿势，沉默不语。良久，他才以平静语气说：“是想个人。”
“？”
“可是，那种演奏会参加几乎都是孩子，要说大人，顶多只有两三个音乐大学学生……”
“但也没有规定说大人不能参加吧？”
“呃，那倒也是。”
“这次演奏会是什时候？”
“记得是十月九日，星期六。”
话题是从桥本女儿开始。栗林问实穗，听说她不久就要在年度钢琴演奏会上献艺，是否属实。
“说是演奏会，其实也没那高不可攀。是老师主办，规模很小，只是内部观摩。”
“但毕竟也是在大家面前演奏吧？也会有观众？”
“有是有，几乎都是亲戚朋友。”
“嗯……”栗林在键盘前抱起双臂，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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