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有道后门,门旁确有个木制牛奶箱。克郎吞口口水,拉开侧面盖子。虽然盖子有点紧,但还是打开。
克郎探头看,发现里面有个牛皮纸信封。克郎伸手把信封拿出来,答复信似乎重复使用克郎原本使用信封,在收件人栏中用黑色原子笔写着“致鲜鱼店艺术家”几个字。
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惊讶。果然还有人住在里面?克郎站在后门前竖起耳朵,但是完全听不到任何动静。
难道回信者住在其它地方,每天晚上回来确认是
“想去个地方,很快就回去。”
“是喔……”
克郎不理会脸无法释怀加奈子他们,快步走起来。他担心他们问他去哪里。
他边走,边看着手表。即将傍晚六点。
昨天深夜,克郎溜出家门去浪矢杂货店。他牛仔裤口袋里放着牛皮纸信封,里面报告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目前烦恼。那封信当然是克郎自己写。
第二天葬礼也很顺利,参加成员几乎和昨天没有差别。亲戚很早就到,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昨晚曾经发生那件事,每个人来到克郎面前时,都有点不自在,叔叔没有过来。
除亲戚以外,还有不少商店街和左邻右舍来参加,都是克郎从小就认识人。
克郎也见到他老同学。因为对方穿西装,所以下子没认出来,但那个人绝对就是中学时同班同学。他家开印章店,和“鱼松”在同条商店街上。
克郎想起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过,那个同学父亲在他小时候死,他向祖父学刻印章技术,高中毕业后,就在店里帮忙。所以,他今天是代表印章店来参加葬礼。
老同学上完香,经过克郎他们面前时,恭敬地鞠躬。他举止看起来比克郎年长好几岁。
虽然他没有留下姓名,但毫无隐瞒地写下目前状况,并询问自己该怎办。到底该追求梦想,还是放弃梦想,继承家业──言以蔽之,这就是他信中所有内容。
但是,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他立刻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干蠢事。那栋房子根本没有住人,昨晚女人可能有神经病。果真如此话,问题就大。因为他不想被别人看到那封信。
然而,他也抱着丝期待,搞不好自己也可以像昨晚女人样,得到很恰当建议。
克郎带着半信半疑心情走在坡道上,很快就看到浪矢杂货店老旧店铺。昨晚来时候太暗,所以看不清楚,现在才发现原本乳白色墙壁全都变黑。
店铺和隔壁仓库之间有条防火巷,沿着防火巷走到底,才能绕到屋后。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以免衣服碰到墙壁弄脏。
葬礼结束后,就是出殡和火葬。之后,克郎家人和亲戚回到集会所,做头七法事。最后,自健夫在所有亲戚面前致词,切终于都结束。
目送所有亲戚离开后,克郎他们也准备回家。由于东西太多,只能打开店里那辆厢型车后车门,把祭坛和花都塞进车子,后车座下子变得很挤。健夫坐在驾驶座上。
“克郎,你去坐副驾驶座。”加奈子说。
他摇摇头,“妈,还是妳坐吧,走路回家。”
加奈子露出不满表情,可能以为他不想坐在父亲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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