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凳子上挪动下。试着想象学校样子,但想象不出来。相反,想起每周去主日学校,讨厌它。个叫亚伦男孩对所有女孩说不识字,因为不上学,现在女孩们都不跟说话。
“爸爸同意去吗?”说。
“不,”奶奶说,“等他发现你不见,们早就走。”她把碗放进水槽,凝神看着窗外。
奶奶性情强势——急躁,咄咄逼人,坚持己见。看她眼意味着退后步。她把头发染成黑色,这令她原本严厉面容更加突出,尤其是眉毛。每天早上她都把眉毛画成粗重拱形。她将眉毛画得太长,使她脸看起来拉长;画得也太高,让她脸上其余部分都蒙上厌倦表情,近乎嘲讽。
“你应该去上学。”她说。
”他说,“和把他们交给魔鬼有什两样。”
上帝指示爸爸向生活和耕种在巴克峰山下人们分享这个启示。星期日,几乎家家户户都聚集到公路旁教堂。那是座常见摩门教教堂,山胡桃木色,有个小小低调尖塔。男人们从长椅上起身,爸爸立刻缠住他们。他先从他表弟吉姆开始。爸爸挥舞着《圣经》,向他解释牛奶罪恶。吉姆礼貌地听着,接着咧嘴笑,拍拍爸爸肩膀,说正义上帝绝不会在炎热夏日午后剥夺个人自制草莓冰激凌乐趣。吉姆妻子拉起他胳膊。当他从们身边经过时,闻到股大粪味。然后想起来:巴克峰以北英里处大奶牛场,就是吉姆家。
爸爸开始布道反对喝牛奶后,奶奶便将她冰箱塞满牛奶。她和爷爷本来只喝脱脂牛奶,但很快冰箱里什都有——低脂奶、全脂奶,甚至是巧克力牛奶。她似乎相信这是道重要防线,要坚决守住。
早餐成对忠诚考验。每天早上,家人围坐在张翻新过红橡木桌旁,吃不是加蜂蜜和糖浆七谷物麦片,就是加蜂蜜和糖浆七谷物煎薄饼。因为们有九个人,所以煎薄饼从来都来不及煎熟煎透。如果能用牛奶泡麦片,使奶油在麦芽粉中凝聚,浸透那些小颗粒,倒不介意喝麦片粥;但自从上帝那个启示后,们就直用水泡麦片。那感觉就像在吃碗泥浆。
没过多久,开始惦记奶奶冰箱里那些快要变质牛奶。然后养成每天早上不吃早餐直接去谷仓习惯。给猪倒好泔水,填满牛马饲料槽,然后跳过畜栏,绕谷仓转圈,踏进奶奶家侧门。
“爸爸会不会让你把送回来?”说。
“你爸爸不能命令做件该死事。”奶奶站着,摆好架势,“
在这样个早晨,坐在流理台边看着奶奶把玉米片倒进碗里,这时她说:“你想不想去上学?”
“不喜欢上学。”说。
“你从没试过,”她叫道,“怎知道不喜欢。”
她把牛奶倒进碗里,递给,然后坐在吧台边,正对着,看着勺勺往嘴里舀。
“们明天要去亚利桑那州。”她告诉,但已经知道。每年天气开始转变时,她和爷爷都会去亚利桑那州。爷爷说他年纪大,不能在爱达荷州过冬:寒冷让他骨头作痛。“早点儿起床,”奶奶说,“五点左右,们会带你起走,送你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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