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专注而坚定。“存点钱,”爸爸说,“你们母亲也藏些。们要把这些钱变成银子。金和银,才是将来人们梦寐以求东西。”
几天后,爸爸带回来些银子和金子。都是硬币形状,装在又小又重箱子里。他把这些箱子搬进屋,放到地下室。他不让打开箱子。“它们可不是用来玩。”他说。
后来泰勒也花几千美元——在赔偿农民拖拉机和爸爸旅行车后,这几乎是他全部积蓄——给自己买堆银币,堆放在地下室枪柜旁边。他端详着那些箱子,在那里站许久,仿佛悬浮在两个世界之间。
泰勒比爸爸心软,求,他就给枚银币,和手掌般大小。这枚银币让安心。在看来,泰勒购买银币是忠诚宣言,是对们家承诺,尽管疯狂攫住他,驱使他想离家上学,但最终他会选择们。世界末日来临时,他会站在们这边战斗。当树叶开始变色,从夏天杜松绿变成秋天石榴红和古铜金,用手指无数次摩挲那枚银币,即使在最暗光线下,它仍幽幽地闪着微光。这种原始身体活动给安慰,让确信如果银币是真,泰勒就不会离开。
八月天早晨,觉醒来,发现泰勒正把衣服、书和CD装进箱子。们坐下吃早饭时,他几乎快装完。快速吃完,走进他房间,看看他书架,现在除张CD,上面空无物。正是那张黑色CD,上面是群身穿白衣人,现在认出来那是摩门教礼拜堂合唱团。泰勒出现在门口。“把那个给……给你留……留下。”他说。接着他走到外面,拿起水管冲洗他车,把爱达荷州灰尘冲刷干净,直到车子看上去像从未在土路上行驶过似。
爸爸吃完早饭,言不发地走。知道为什。看着泰勒把箱子装进他车,简直要疯。想尖叫,但没有叫出声,而是冲出后门,翻过小山,朝山顶跑。不停地跑,耳朵里血液直往上涌,思绪被怦怦心跳声掩盖。之后转身往回跑,绕着草地跑向那辆红色火车车厢。爬上车厢,刚好看到泰勒合上汽车后备厢,转过身来,好像想跟们道别,却又没人可以告别。想象他叫着名字,想象没有回应时他脸上落寞。
从车厢上下来,他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从个铁罐后面跳出来,汽车正沿土路隆隆行驶。泰勒停下车,从车上下来,抱住——不是像大人拥抱孩子那样蹲下来,而是另种拥抱:们俩都站着,他把拉过去,脸贴近脸。他说他会想,然后松开,钻进汽车,飞快地开下山,上高速公路。看着尘土落完。
之后泰勒极少回家。他在敌方阵线上为自己开创新生活,很少回到们这边。五年后十五岁,就在对他几乎没记忆时,他在个至关重要时刻突然闯入生活。那时们俩成陌生人。
多年以后,才会明白他那天离开代价是什,他对自己要去地方有多不解。托尼和肖恩离开山,但他们离开是去干父亲教他们干行当:开挂车,做焊接,拆废料。泰勒步入片虚空。不知道他为什这做,他也不知道。他无法解释这个信念从何而来,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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