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时已经放弃
在家办学，但仍有
台电脑，地下室还有书。
找到那本有彩色插图
科学书，还有多年前那本数学书。甚至还找到本褪色绿皮历史书。可是坐下来学习时，几乎总是睡着。长时间拖拽废品，使得光滑柔软书页在手中显得愈加柔软。
爸爸要是看见在看书，就会试图把拽走。也许他想起泰勒。也许他认为如果能再让分心几年，危险就会过去。所以不管有无必要，他千方百计给找活儿干。天下午，他又逮住在看数学书，就让和他抬水穿过田野，去浇他果树，整整小时里抬桶又桶。这原本也没什
反常，但当天正在下,bao雨。
爸爸如果是在试图阻止孩子对学校和书本过于感兴趣——阻止们像泰勒样被光明会所引诱——他更该对理查德多加注意。理查德也本该在下午帮母亲制作酊剂，但他几乎从没这干过。总是不见他人影。不清楚母亲是否知道他去哪里，但知道。每天下午，在黑暗地下室里几乎总能找到理查德，他蜷缩在沙发和墙壁之间狭小空间内，面前摆着本百科全书。如果爸爸碰巧从此经过，他会把灯关掉，咕哝着说净浪费电。过会儿就会找个借口下楼，再去把灯打开。如果爸爸又经过次话，家里便会响起阵咆哮，母亲就得坐在那里听他顿教训：房间里没人为何要开着灯呢。她从不责骂，不禁怀疑她知道理查德在哪里。如果无法回到下面去开灯，理查德就会把书凑到鼻子边，在黑暗中看书。他就是如此痴迷，如此想看那本百科全书。
泰勒走。家里几乎没有他住过痕迹，除处：每天晚饭后，都会关上房门，从床底下拖出泰勒旧音箱。之前把他书桌拖进房间，唱诗班合唱乐响起时，会坐进他椅子学习，就像之前无数个夜晚看见他所做那样。没有学历史和数学。学习宗教。
读两遍《摩门经》，快速看完新约，看第二遍时放慢速度，停下来做笔记，相互参照，甚至就信仰和献祭等教义写短文。没有人读文章，是为自己写，正如想象泰勒只为自己而学习样。接下来读旧约，然后读爸爸书，主要是早期摩门教先知演讲、书信和日记汇编。它们是用十九世纪语言写——生硬、拗口，但极为准确。起初看不懂，但随着时间推移，感官逐渐适应，开始对讲述先辈穿越美国蛮荒之地历史故事倍感亲切。虽然故事很是生动，但训诫极其抽象，论述是晦涩难懂哲学主题。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这些抽象文章上。
回首往事，发现这就是教育，将产生重要影响教育：学着弃而去那个哥哥样子，在借来书桌前枯坐，努力而仔细地研读条条摩门教教义。在学习这个技能至关重要，那就是对不懂东西耐心阅读。
当山上积雪开始融化，手上长满老茧。在废料场待季，磨炼条件反射能力：学会辨别爸爸要扔重物时嘴里发出低沉咕哝声，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伏在地上。把太多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以至于搜救废品不够多。爸爸开玩笑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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