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逆流上山糖浆样慢。
对泰勒记忆逐渐褪色,他音乐也被金属撞击声淹没。如今到夜晚脑海里响彻这些声音——瓦楞铁皮叮当声,铜线敲打声,铁隆隆声。
进入新现实,透过父亲眼睛观察世界。看到天使,或者至少是在想象中看到他们。他们望着们拆废品,向前步接住爸爸从院子那头扔过来汽车电池或长短不钢管。不再因爸爸扔它们而对他吼叫,而是祈祷。
个人收拾废品时,干得更快。天早上,爸爸在院子北头靠山地方干活,在南头靠近牧场地方干活。把个箱子装满两千磅铁,然后胳膊酸疼,跑去找爸爸。箱子需要清空,而不会操作装载机——那种带伸缩臂,轮子又宽又黑且比还高大型铲车。装载机臂架伸展,把箱子举到约二十五英尺高空中,货叉倾斜,废品轰声巨响倒进挂车。挂车是为拉废品而特意改装平板卡车,长五十英尺,其实就是个巨大桶。四壁用厚铁板制成,离拖斗有八英尺。台挂车能装十五到二十个箱子,或者约四万磅重铁。
在草地里找到爸爸,他正在点火,准备烧掉堆铜线绝缘层。告诉他箱子已经满,他跟走回去,爬进装载机。他朝挂车挥挥手。“箱子倒空后你把铁理平整些,这样们能装更多。跳进去吧。”
不明白。难道他想把和箱子起倒进挂车?“你卸载完,再爬上去吧。”说。
“不,这样快些。”爸爸说,“等箱子与挂车壁平齐,会停下,这样你就可以爬出去。然后你沿着挂车壁跑,待在驾驶室顶上,等着箱子倒空。”
在段铁片上坐下。爸爸把货叉伸进箱子底下,将和废品举起来,开足马力,朝挂车前面倒去。几乎快抓不住。在最后拐弯处,箱子剧烈摇晃,根带尖铁向扎过来。它扎进膝盖下方英寸处小腿内侧,像刀子扎进热黄油般。试图把它拿开,但装载机又改变方向,尖铁部分被埋住。臂架伸出时,听到液压泵轻微不正常活塞声。箱子与挂车齐平时,声音停。爸爸等着爬上挂车壁,但被压住。“动不!”喊道,但是装载机引擎轰鸣声太大。在想爸爸是否会等到看见安全地坐在驾驶室顶上,才去倒空箱子,但知道他不会。时间仍在紧追不舍。
液压泵发出呻吟声,箱子又升高八英尺,倾倒就位。又大声喊叫,声音忽高忽低,试图找到个能穿透引擎轰鸣音调。箱子开始倾斜,起初很慢,接着加快。被压在后面。知道箱子垂直时能给个抓握点,于是用两手紧抓住箱子顶壁。箱子继续倾斜,前面废品开始点点向前滑动,巨型钢铁冰川开始坍塌。长钉仍然扎在腿上,把往下拉。抓握手滑下,也开始跟着滑动,长钉终于从身上脱落,重重掉进挂车里。现在挣脱,但却在坠落。拼命挥动双臂,想抓住件没在急剧降落东西。用只手掌抓住现在几乎垂直箱子侧壁。挣扎着向它靠近,将身体举过箱子边缘,然后继续下落。因为现在正从箱子侧面而非前面坠落,希望——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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