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地板上给拉伸,踩肚子以加强横膈膜力量。她非常重视平衡,经常拍打膝盖,提醒站立时要挺拔有力。
几次课后,她宣布可以在教堂唱歌。已经安排好,她说。那个星期天要在教堂会众面前唱赞美诗。
日子过得很快,你越害怕某事,时间流逝得越快。周日早上,站在布道台前,盯着下面人们脸。有默娜和杰伊老爹,他们后面是玛丽和卡洛琳。他们看上去为难过,似乎觉得会出洋相。
母亲弹序曲部分,音乐暂停,轮到唱。那刻本该思绪万千。也许本该记起老师和她教授技巧——挺胸抬头,腰背挺直,下巴收紧。可是却想起泰勒,想起躺在他书桌旁地毯上,盯着他穿着羊毛袜子脚,聆听摩门教礼拜合唱团用颤音高歌情景。他让脑海充满合唱声音,对来说,这声音美妙至极,世上除巴克峰,再没有什能与之相媲美。
母亲手指悬停在琴键上。这个停顿变得尴尬;教堂会众不自在地动动。想起那些声音,想起它们充满奇异矛盾——想起它们使音符那样飘浮在空气之上,像暖风样柔软,但又如此尖锐有力。去内心深处寻求那些声音——它们就在那里。切感觉那自然,就好像想出那些声音,用想方式唱出它们。但之前现实从未曾屈服于想法。
歌唱完,回到座位上。最后是祈祷仪式,之后人们朝涌来。穿碎花裙子女人微笑着和握手,穿方格黑西装男人过来拍拍肩膀。合唱团主管邀请加入唱诗班,戴维斯兄弟请为扶轮社[11]唱歌,主教——在摩门教中相当于牧师——说,他想请在场葬礼上唱歌。答应所有人请求。
爸爸朝每个人微笑。因为看医生或者送孩子上学问题,教堂里几乎所有人之前都被爸爸称为“异教徒”,但那天他似乎把加州左派和光明会抛诸脑后。他站在旁边,只手搭在肩膀上,亲切地回应人们赞美之词。“们受神眷顾,”他不停地说,“非常有福。”杰伊老爹穿过教堂,在们座位前停下。他说唱起歌来就像上帝天使。爸爸看他会儿,然后眼睛发亮,紧握杰伊老爹手,就像两人是多年老朋友。
从未见过父亲这面,但之后又见许多次——每次都是在唱歌后。不管他在废料场工作多久,不管他有多累,他都会开车翻山越岭去听唱歌。不管他多痛恨像杰伊老爹那样人,只要那些人赞扬声音,爸爸就会把他与光明会战斗搁置边,不再充满仇恨,他说:“是,上帝保佑们,们非常有福。”就好像唱歌时,爸爸时忘记世界是个可怕地方,它会使堕落,忘记应该待在家里受到庇护。他想让人听见声音。
镇上剧院正在上演出戏剧,《安妮》,老师说,如果导演听唱歌,会让当领唱。母亲提醒不要抱太大希望,说们负担不起每周四晚上开车十二英里进城去排练费用,即使负担得起,爸爸也绝不会允许个人在城里,天知道会和什样人在起。
不管怎样,还是练习这些歌,因为喜欢。天晚上,正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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