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柑橘香气才对。”尤利西斯说。
他已经不那紧张,脸上露出丝坏笑。
“们在车上装很多小鸟来迷惑他们。”他补充道,“但其实们要运到边境去是走私柑橘。”
“人们是不会走私柑橘。”埃伦蒂拉说。
“这些柑橘就会。”尤利西斯说,“它们每个价值五万比索。”
“是第次吗?”她问道。
尤利西斯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下。埃伦蒂拉换个方式。
“慢慢地呼气吸气。”她教他,“开头总是这样,接下来不知不觉就好。”
她让尤利西斯在自己身旁躺下,边帮他脱衣服,边像母亲样抚慰他。
“你刚才说你叫什来着?”
“就是说不能在上面走路。”
“爸爸从前认识个人,能在水面上走路。”尤利西斯说,“但那是很久以前事。”
埃伦蒂拉听得入迷,但她还是困。
“明天你要是很早过来,就能排在第个。”她说。
“天亮跟爸爸就要走。”尤利西斯说。
说胡话,但这会儿就是闹地震她也不会醒。”
尤利西斯又钻出来。埃伦蒂拉脸上带着调皮甚至有点儿温柔笑容看着他,从席子上把用过床单扯下来。
“过来,”她对他说,“帮换下床单。”
尤利西斯从床后面走出来,抓住床单头。那条床单比席子大好多,他们对折好几次,每对折次,尤利西斯就离埃伦蒂拉近几分。
“想见你都想疯。”他突然说道,“人人都说你特别漂亮,果真如此。”
很久以来埃伦蒂拉第次大笑起来。
“你最让喜欢就是,”她说,“你说起瞎话来跟真似。”
她变得主动些,话多起来,仿佛尤利西斯无知不但改善她心情,连她秉性都改变。祖母对近在咫尺厄运无所知,继续说着梦话。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三月初,他们把你带回家里。”她说,“你包在棉布里,像只小壁虎。你爸爸阿玛迪斯又年轻又漂亮,那天下午高兴呀,
“尤利西斯。”
“这是个美国佬名字吧。”埃伦蒂拉说。
“不,这是个航海家名字。”
埃伦蒂拉解开他衬衣,在他胸膛上亲吻着,用鼻子嗅着。
“你全身就像是用金子做样。”她说,“但闻起来有股花香气。”
“你们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什时候能回来呢,”尤利西斯说,“这次们是碰巧路过这里,们在边境迷路。”
埃伦蒂拉看着沉睡祖母,沉思片刻。
“那好吧,”她做出决定,“你把钱给吧。”
尤利西斯把钱给她。埃伦蒂拉在床上躺下来,但尤利西斯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到关键时刻他决心动摇。埃伦蒂拉握住他手,想让他抓紧时间,这才发现他有点儿不对劲。她很熟悉这种胆怯。
“可就快要死。”埃伦蒂拉说。
“妈妈对说过,人要是死在沙漠里,是不会升入天堂,只会去到大海里。”尤利西斯说。
埃伦蒂拉把脏床单放在边,在席子上铺条熨得平平整整干净床单。
“没见过大海。”她说。
“就跟沙漠差不多,只不过全是水。”尤利西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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