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阁下,”他说,“据所知,您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何塞·帕拉西奥斯也感到吃惊,因为他从没有见过这幢房子,但是将军继续回忆,提到事情都被他说中,弄得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将军以他惯常玩笑解除大家不安。
“也许是前世轮回吧,”他说,“说到头,们刚才还看到个被逐出教会人在华盖下面行走,在这样城市里什事情都可能发生。”
过不久,场突如其来雷雨把城市变成泽国。将军利用这个机会来消除应酬疲劳,他在幽暗房间里,仰天和衣躺在床上,闻着番石榴气味,假装睡着,接着,在倾盆大雨之后宁静中真睡着。何塞·帕拉西奥斯知道这点,因为他听到将军用年轻时代标准发音和清晰音色说话,这种情况只有梦中才会出现。他说是加拉加斯,个沦为废墟、已经和他无缘城市,墙上贴满辱骂他标语,街上大粪横溢。何塞·帕拉西奥斯坐在角落里扶手椅上,别人几乎看不见他,他守在这儿是因为不愿意让侍从队以外人听到将军秘密梦话。他从半掩门缝里朝威尔逊上校做个手势,上校便让花园里值勤士兵走得远些。
“这里谁都不喜欢们,在加拉加斯谁都不服从们,”将军在梦中说,“们得听从别人支配。”
爱是要付出代价,阁下。”市长说。
“不幸是,这不是敬爱,而是凑热闹。”他说。
感恩仪式结束后,他向班胡梅亚遗孀鞠躬告别,把扇子还给她。她想再交到他手中。
“请您赏光留着吧,作为对个十分敬爱您人回忆。”她说。
“可悲是用以回忆日子所剩不多。”将军说。
他说连串愤懑抱怨话,那是死亡风把他破碎光荣刮走之后残余。他说将近小时梦呓,走廊里阵杂乱脚步声和个傲慢响亮声音惊醒他
神甫坚持要打着圣周用华盖挡太阳,从拉康塞普西翁教堂送他到圣彼得使徒修道院。修道院是幢两层楼建筑,回廊外面种着蕨类植物和麝香石竹,后面有个阳光充足果园。这几个月由于河那面吹来风有害健康,即使晚上也不能睡在连拱回廊里,但是大厅旁边房间有厚实灰石墙,里面像秋天样阴凉。
何塞·帕拉西奥斯先去把切准备就绪。卧室墙壁粗糙,最近刷过石灰,只有扇带绿色百叶帘窗户朝着果园,光线暗淡。何塞·帕拉西奥斯挪动床位置,让床脚对着窗,将军便可以望到树丛中黄色番石榴,闻到香味。
将军扶着费尔南多和拉康塞普西翁教堂神甫来到修道院,神甫也是修道院院长。将军进门就背靠着墙,对窗台上葫芦瓢里盛放番石榴弥漫整个卧室香气感到意外。他闭上眼睛,靠着墙,吸着使他心碎旧时熟悉气味,直到透不过气。然后他仔细查看屋子里每件东西,仿佛从中都能得到启示。除带幔帐床之外,还有个桃花心木柜子,个大理石面桃花心木床头柜和把红丝绒面扶手椅。窗旁边墙上有口八角形挂钟,钟面是罗马数字,指针停在点零七分。
“到头来,还是有些东西保持原样!”将军说。
神甫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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