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她去。”父亲命令道。
海梅跟在她身后跑着,不知道出什事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好紧紧抓着母亲手。“她边往前走,边跟自个儿说着话。”海梅告诉。“粗野东西,”她低声自语,“下贱畜生,永远干不出什好事。”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牵着孩子手。“他们当时肯定以为疯。”她对说,“只记得远远听到群人吵嚷着,就好像婚礼又重新开始,所有人都在往广场跑。”她以最大决心加快步子,因为有人正命悬线,直到个迎面跑来人对她疯狂表示同情:
“别麻烦,路易萨·圣地亚加,”他跑过她身边时朝她喊,“他们已经把他杀。”
在回家路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回到家,她在餐厅里看见母亲。母亲穿着带蓝色花饰礼拜日礼服,以备主教前来问候。她边拾掇着餐桌,边哼着首讲述隐秘之爱葡萄牙民谣。妹妹注意到餐桌前多把椅子。
“给圣地亚哥·纳萨尔准备,”母亲告诉她,“他们说你邀请他来吃早餐。”
“撤它吧。”妹妹说。
然后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母亲听。“可她好像都知道似,”妹妹对说,“和以前样,刚跟她提起件事,还没讲到半,她就已经都清楚。”那个悲惨消息对母亲而言十分棘手。圣地亚哥·纳萨尔名字就是照着母亲名字起,她还是他洗礼时教母,但她与被退回来新娘母亲普拉·维卡里奥又是血亲。尽管如此,她还是没等女儿讲完,就穿上高跟鞋,披好去教堂悼唁时才披头巾。父亲躺在床上听到切,他穿着睡衣来到餐厅,惊慌失色地问母亲要去哪里。
“去告诉干亲家普拉西达,”她答道,“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杀她儿子,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这不公平。”
“咱们和维卡里奥家关系与跟她关系样近啊。”父亲说。
“永远要站在死者那边。”她说。
弟弟们纷纷从其他房间走出来。年龄最小几个感受到悲剧氛围,哭起来。母亲平生第次没去哄他们,也没理会她丈夫。
“你等等,去换衣服。”父亲对她说。
而她已经在街上。弟弟海梅那时还不到七岁,只有他穿戴整齐准备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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